“四皇子终究没能躲过那一劫,母妃是最后接触他的人,自然有最大的嫌疑。”
南宫喻像是自言自语,越说声音越轻,眼角似有泪光闪动。
夏云婉胡乱搭话道:“没有证据,为何要处死你母妃?”
“当然是有证据的,他们在母妃屋里翻到了毒药。”南宫喻恨恨咬了咬牙,“母妃不知毒药从何而来,一时解释不清,父皇大怒,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母妃就被赐了白绫,而后才查出,母妃是被娴妃陷害的。”
因为误会了淑妃,皇上接连几日都没能睡个安稳觉,随后娴妃及长公主皆被处死。
那时候,南宫喻以为自己是幸运的,虽然母妃枉死,但陷害母妃的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母后待他视如己出,父皇看他也变得和颜悦色,起初,他真的没想过夺权。
可事情还是一步步朝他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他的选择,都是迫不得已。
“娴妃已死,你还有什么心结呢?”夏云婉喘息着,意识渐渐薄弱。
“娴妃确实有错,可若背后无人支撑,她哪有那样的胆量去谋害皇子?”
“你是说……”
“害死我母妃的真凶应该还好端端的活着。”南宫喻仰头,雨渐渐停了,月亮躲在乌云后,洒下细碎银光,“我渐渐意识到,只有我变得足够强大,才能将害死母妃的人拉下水,才能替母妃报仇。”
头愈发昏沉,夏云婉掐了掐自己,轻声道:“夺下太子之位,你就可以复仇吗?”
“嗯,不仅为了母妃,我还要……”南宫喻一顿,转头望着夏云婉,目光晦涩不明,语气骤然冷了几分,“你为什么知道本王这么多事情?”
“我……”夏云婉尴尬的笑了笑,“道听途说罢了,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她怎么能告诉他,自己知道这些,是小时候躲在屏风后偷听了他和哥哥的谈话?
那时候,她虽然很好奇他为什么一定要做太子,可因着哥哥对他的信任,她从不曾认为他的决策有什么不妥。只是现在,随着身份的转变,儿时那单纯的信任,也逐渐消融了。
南宫喻勾了勾唇:“夏云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今日为何要射杀蒋议郎?”
“当然是为了报仇啊。”
脑子里嗡的一声,夏云婉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她瞬间清醒。
她一定是烧糊涂了,不然怎么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他呢?
南宫喻眼睛一亮,来了兴致,“你要为什么人报仇?亲王府与夏府定亲,应该是你与蒋墨渊之间的事情,和蒋议郎又有什么关系?”
“王爷有心思琢磨这些,不如想想怎么抓住真凶。”夏云婉偏开头,并不作答。
宫里的事情,宫外人鲜少能知,但宫里的水有多深,任谁都能猜出七八分。
明知夏云婉是故意转移话题,南宫喻也不恼,声音反多了几分愉悦:“母妃那边,我自然不会放弃,我还有我想要查的事情,但我必须得到相对应的权利。”
“哦。”夏云婉敷衍的应了一声。
“本王现在甚是好奇,你对蒋夫人有敌意,对蒋议郎也有敌意,究竟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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