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樊华镇定了许多,言行举止也自然了许多。
早餐时,她随便找了个空位匆匆吃了一口,便开始集中全部精力听课。
午餐和晚的大餐,她就主动的跟着齐本刚挨着他坐下,有意识的接触今后的同行们。
晚饭时,她还主动攒局邀约着到齐本刚的房间打扑克。
开局前的准备时间,她急匆匆给“那人”分享了一首音乐《夜的第七章》让他“猜着”,就率先到了牌局场拉桌子摆椅子。
她集中精力打牌,牌出的出奇的精妙,让齐本刚屡屡叫好,让那两位副校长也暗暗惊异,怎么一夜之间她竟像换了一个人。打到最后,直到那年长的副校长喊累了,樊华才罢手回房间。
樊华回到房间,同屋的人已经睡了,她先给“那人”发了个安静的表情,然后说道:
“猜,为什么给你发‘第七章’?”
对方回答:“我不太喜欢这歌,有点故弄玄虚。”
樊华:“嘻嘻,我以为你就缺这个来……”
对方:“我是缺,你则忒多!”
樊华:“不和你争论了,给你“安妮”让她陪你入梦吧。”
随手就把《安妮的仙境》发了过去,还接着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对方先发来一个打头的动图,随后是:“先给你预备个‘班得瑞’,明早好把你从床拉起来。”
随后,班得瑞的《清晨》跳了出来。
樊华发了个晚安的表情包,随后发道:“别再打扰我了!拜拜。”
樊华躺在床,兴致有余,便磕磕绊绊的打出几行字:
我静享人生的每一个晨晓,
那轻轻的雾,
那潮湿的露,
还有那颗俏皮的启明星,
在偷窥我的诗稿。
玫瑰睁开惺忪的眼,
看梦中熟透了的红豆,
香甜,却无法,“现在入口”。
金鸡报晓了,赶紧藏进我的行包。
她定定时发送,待到明早课前,这文字就能自动的到了“呢人”的微信中。
她安心的睡了。
……
如此这般,几天的培训很快就过去了。
培训将要结束的头前一晚,樊华依然在晚餐后开始邀约牌局,齐本刚则提出了异议。
他说,会议筹备组给他安排了明天总结会代表学员发言,他要准备发言稿。
其他几个人都莘莘然遗憾着离去了,齐本刚喊住樊华又坐到餐桌旁。
樊华一看他有话要说,便也坐了下来。
齐本刚沉思片刻说:
“樊华,你们几位来学校时,我刚刚被提成副校长管业务,我几乎是同你们几位一起成长起来的。
这几年我作为业务副校长,跌跌撞撞磕磕绊绊或快或慢的走,但总的来说还算是戮力前行。这期间,有得有失也可以说有经验有教训。
我呢,有记日记的习惯,就随手另记了一篇‘工作日记’,记录了这几年我工作的心得体会,点点滴滴比较零散,可林林总总也有近百页了。我很快就要离开‘凤凰’了,这记录压倒箱底好像有点可惜。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还是请你也分享一下我的这些,嗯,感想或者叫‘碎碎念’吧,或许能有些参考价值,假如如此,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点点帮助,和对学校的一点点贡献。当然,也或许一点价值也没有,还白白浪费了你的时间。”
齐本刚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不过,里面也难免流露出了一些我对个人的评点,有关你的请多包涵,有关他人的请你保密。你也即将管人了,或许,你能有所借鉴。谢谢你啊!
我一会儿回到房间就发到你的邮箱里,你随便决定看与不看吧……”
樊华想也没想立即回答道:
“我肯定看!而且还要认真看!”
随后,她又真诚说:
“齐校长,你在我们校抓业务这几年,成就有目共睹。你的工作日志肯定是不可多得的第一手资料,是实践检验了的经验的荟萃,我一定好好地拜读并在实际工作中借鉴学习……”。
说到这里,樊华忍不住又笑了道:
“齐校长,我再说你又要生气了。不过,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真诚的!”
齐本刚没笑,点点头后就走了。
樊华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即打开电脑一看,果然一个压缩了的文件到了。
她打开,是一个文件和图片包,文件名叫《水滴集——我做业务副校长的六七年》,署名:齐本刚。
樊华立即决定,今晚就静下心来“学习研究”这“水滴集”了,她立即拿起手机给“那人”推荐了乐曲《Radioactive-WilliamJoseph》,好让他先安静着。
樊华打开文件来看,开始的时间是六年前,也就是她和郝小雨等九名大学生刚刚分到凤凰学校之前的不长时间。
开始的第一句话是:
“今天,我从教导室主任变成了业务副校长,工作岗位发生了变化,这是我崭新的开端……”
樊华开始往下一天一天的慢慢翻阅。
十几页后,“九名新来的老师”的字眼出现了,并且把九名新来老师的全名、性别、专业以及计划安排的年级课程记了个详详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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