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华不是找不到,她是故意和他闹。
她随着众同事一起参观了展览,听了介绍,大家即兴发表了感想,又进行了简短的讨论,再照了集体相,集体活动项目便算是结束了。
带队的工会首脑便对大家说:
以下的一个半小时自由行动,大家可以尽情的游赏风景,11时50分大厅集合集体就餐。
大伙便散开了。
樊华对同事们说一声自己转转,便跑出大厅看天,转着身子寻找天的风筝。
溪溪的风筝显眼有特征,她看到风筝就顺着风筝线找了过来。
她打电话时,其实就在风筝底下的花丛后,顺着风筝的线,她其实已经看到了这一老一少,哦,准确说是这一“青”一“幼”。
“青”的像个“少”,在忘情地逗弄着那风筝。
“幼”却像小大人,一会指着风筝,一会指着“大男孩”,“咯咯咯”笑着还不断地发号施令。
“大男孩”对“小大人”几乎言听计从,努力按照“小大人”的指令驱使那风筝。
而那风筝也似兴致正浓,一边不停地回望着爷儿俩的憨态萌情,一边儿又扭头沐阳迎风,不断的爬高再爬高,又想努力逗引这爷儿俩的兴奋,恨不得让他们笑到就地打滚翻腾,又想快速钻进云中,恨不得立即挣脱这讨厌的“爷儿俩”的牵制和骚扰。
樊华看到这一幕,一股幸福的暖流淌进胸口。
这暮春的景色竟是这样令人陶醉!
这童年的欢乐竟是这样让人返还童真!
这舔犊之情竟是这样的让人动情,共情!
此情此景,一派无忧、无邪、纯真、欢乐、甜蜜,其实就是充塞了时间空间的幸福!
哦!人生之所谓天伦之乐莫过如此而已。
若是不知情,这不就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父女吗?!
樊华情不自禁,把手机揣进兜里就冲向了“爷儿俩”身边。
她要融进这爷儿俩的群,融进这幸福之中。
她欢叫一声:
“嗨——!让恁爷俩闹!让恁爷俩还不想让我来!让恁爷俩还想闪下我!我来了——哦——”。
幼的沉浸乐中没听见,“青”则闻声扭头回眸。
阳光下,这是一张剑锋浓眉皓齿明眸潇洒英俊阳光灿烂的脸,不是孟秋!
瞬间,樊华突然清醒。
她噶然立住,表情凝固。
“青”立即疑惑,停住了手里放线的动作,但似乎也在瞬间便明白了,笑容也立即消除,慢慢迎了过来。
幼的这才发现妈妈的出现,她哪知这里面的玄奥,依然兴奋快乐地扑了过来:
“咯咯咯,妈妈,你总算过来了。咯咯咯……”
他来到身边,拨她一下悄声提醒:
“孩子过来了。”
回身一把抱起“幼”,引“幼”赶紧转移视线:
“溪溪,好玩不好玩?”
“好玩,好玩,太好玩了!咯咯咯……”
樊华努力是自己恢复平静,给孩子递水到嘴边:
“渴了吧?”
“不渴,不渴。叔叔,咱继续让风筝飞高,再高点。”
靳晨又笑容满面:
“好——,看叔叔让飞到进云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溪溪迎着风向爬向了一片高坡。
“哈哈哈,哈哈……”、“咯咯咯,咯咯……”那洋溢着青春活力和诚挚醇熟的笑声,兼伴着那满满童稚和纯真甜萌的笑声又在高处响了起来。
樊华转身去凝视身旁的一丛青竹。
那青竹,竹竹秀逸挺立高节正直,又婀娜多姿清丽俊逸,它历经四季,凌霜傲雨总是青翠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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