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华想到此处,内心生出对孟夏的爱怜,硬把孟夏拉床和自己并排躺下,又拉过被子一起盖,安抚她赶紧再睡觉。
孟夏闭眼睛静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看看嫂子,见嫂子正在茫然沉思,就问:
“嫂子你没睡着啊?”
樊华扭头看看她:
“从昨天下午就睡,睡不着了。”
“我也让‘木头’折腾的睡不着了……”孟夏叨念着干脆把身子转向嫂子,斜仰着脸看着房顶,有些想倾诉还羞涩的样子:
“嫂子,我和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呀?”樊华扭头伏看躺着的孟夏,把手放在她的背:
“是不是又有愣小子追你到舞蹈教室里了?”
“还真是!不过不是一次那一个了。
这一个是我们培训部长介绍的,是文旅局的办公室副主任,人长得算帅,家庭条件也不错,他爸是人事局副局长,妈是二中刚刚退休的教师。”
“那,你是中意了?”
“……,嗯,还是拿不定主,意……,你说,论长相,他也算得很帅了,可我总觉得就是,不如……,再说这性格,我就是觉得有点太,太外向,好像有点张扬。
我觉得吧,这男人,就,应该内向一些,才让人觉得,稳重……”。
“郝小雨给你介绍的那一个呢?那可是我让她精挑细选了的。”樊华打断她的话语立即又问。
“那一个吧,……确实,也不错!虽然家是农村的,经济条件略差,但本人条件好,海归硕士,马副教授。嗯……,长相吧,郝小雨说是比着‘木头’来选的,说的也是,的确也高大帅气。性格吧,也稳重谦虚,就是……”
“就是么?”
樊华脱口问出,但随即意识到多问了,不用想,八成还是还是“那个原因”。
“就是,皮肤有些黑。嗯,再就是,我感觉心底的意识吧,有点狭窄,好像,不太善良。哦,当然,也不能算是不善良。但我总觉得吧,不像,不像我小哥那般的,嗯,心也软,也富有同情心。嫂子,怎么回事呢?这些,男人怎么……”
孟夏说着说着又面露忧伤。
樊华情不自禁地跟着叹了口气。
其实,孟夏一开口,樊华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往下听,果然是“老调重弹”。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以前,也想起了以前自己会立马跟的“连珠炮”。
可以前是以前,以前时守着她的哥哥自己的丈夫,现在,则不同了!
“情”和“境”都不同了。
现在,自己如果再给她“连珠炮”,会让她想到别处;
但是,如果自己不劝阻而是给她加温,又会徒让她增加痛苦。
而且,自己也就失职于这个担着兄嫂两副责任的角色身份,自己将有愧于走了的孟秋和孟夏本人。
樊华从孟夏身拿开手,坐正了身子,始终没想起来一句合适的话语。
她不禁悲从心来,没想到丈夫走了,小姑子与靳晨的关系竟成了自己的“两难境地”。
“那,你说怎么办?”樊华只能如此般问。
“我,没想好,处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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