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说的啥话?啥没文化?啥叫嚓叨?这事儿须得和小樊说说清楚,今后,他们姊妹之间也好相处。”
“好好,你说,你说,你也不用管是‘青铜黄铜’了,也不用管‘手粗手细’,你直接说就成。”孟父笑着拿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孟母这才转身对着樊华坐正了娓娓说起:
“你们这个大弟家原先和我们是邻居,他爸和你们爸还是同事。
说起来,在他八九岁的时候,他妈妈得病去世了。他爸呢,就……哦,他爸爸年轻时就特别,呢个什么来着,哦,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呢个花来着。哦,这也难怪,他爸年轻时,长相确实周正,之前就因这些事儿常和他妈吵架。
看我,扯远啦。就说他妈走后不到一年,他爸就又娶了现在的老婆,随后又给他生了一个弟弟。
嗨!这弟兄俩儿啊,要说可都标致着呢,简直就是潘安再世,整个儿就像电视的那些明星!就是弟兄俩的脾气不太一样,老大吧,木讷话少,沉沉静静的。老二吧,蹦蹦跳跳的,话也多,也活泛。还好,这老二还特粘老大,也服帖老大。
唉!说起来吧,也可惜这老大命苦!老话说,有后妈就有后爹,一点儿也不假!”孟母说到这里叹口气,接着又说:
“你这个大弟啊,在自己的家里并没有得到多少疼爱,生性就稍稍有些孤僻,成天价,就跟在秋儿的屁股后头跑东跑西。
也亏得秋儿比他大个四五岁,里里外外护着他。俩人小的时候,秋就经常因为护着他不受外人欺负,和人打架,不是头破血流就是少皮无毛的。唉!三长(zhang)两长(zhang),两人都大了,更是好成了一个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哩。
咱的家好似成了他的家一般,隔三差五还住在这里。我和你伯伯也从不拿他当外人,有什么好吃物的,总是一备就备三份,姊妹仨一人一份,恁是不够,就是免了秋儿或夏儿的也会有他的。
好多时候,学校里招家长会,往往就是你伯伯替他爸去。
唉!这日子久了,我们也习惯了,就觉得他也是我们的一个儿子,就是小儿子。后来分了大房子,居室有了空余,干脆就给他留了一间,让他随时吃住在这里,也省的半夜三更走黑路回家住宿。
也敢情子,这孩子人虽长得水灵可心眼实诚,又从不多言多语更没有巧言花语,就是冷不丁冒出个一句两句的,也是山顶滚碌碡——实打实。他在咱家也从不生分,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这一点啊,忒叫人舒贴哩!
唉!说来说去啊,这还真就是个好孩子!”
孟母终于以一句感叹语结束了她的长篇叙述。
樊华听到这里着实有些感动,既感动于这俩弟兄之间的真情,也感动和赞赏这孟秋一家人的善良。
心里不禁暗想,善良是一切的根本!自己找的这个对象、这个家,真的是找对了!
她也有些好奇,好奇这位未来的不是小叔子的小叔子之性情、脾气,好奇今后如何和他相处。
此时,孟秋母亲又想起了需要和未来儿媳说明的事情,便又说道:
“小樊你还不知道吧?秋的公司就是兄弟俩合开的,一人一半的投资。人家兄弟俩,在一起合伙做经营多少年了,大事小事从来不计较,从未红过脸,街坊邻居没有不赞成的!敢情是你大弟弟人家脾气好,大事小情都依着他哥。”
樊华点点头表示理解和赞成。
一家人说话间,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孟秋开车拉父母还有樊华,去城郊的一处生态酒店。
车子疾驰一段,刚刚拐进生态酒店的大门,孟母就抬手一指对樊华说道:
“小樊啊,你快看,那站在门口的,就是你们的大弟弟。他出来迎咱们了。”
樊华抬头顺着孟母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有点目瞪口呆了!
是他?怎么会是他?这么巧合的事情都让自己碰到了?
猛然间,樊华想起她刚读过的一句诗:
缘溪寻泉,泉被桃花隐匿,
蝴蝶翩跹,向你报告消息。
樊华心里暗涌起浅浅的惊喜,蹊径深处果然是有春花一丛,这天下的美景,都汇聚在自己的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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