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帮民工大嫂接通了电话,可电话里的“鸟语”几乎一个字也听不懂!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交流。
郝俊不觉有些郁闷,华国还真是地大物博!自己掌握的方言够多了,竟然还是一头雾水。
民工大嫂似乎明白了郝俊的处境,连忙向前凑了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以询问的目光征求郝俊的意见,郝俊会意地把手机举得高一点儿贴近她的耳边。
通常人上了桥都会沿着桥边走,而且晚上出来闲逛,静悄悄走路的可不多。
民工大嫂用郝俊听不懂的话喊了几声,然后用不怎么流利的普通话对郝俊说:“大兄弟,这里太嘈嘈了,桥面上的风还大,我说的什么他听不清,他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清,能下了桥往道边上靠靠吗?”
其实在路边打手机,本来就不太安全,郝俊听说过许多打着手机被飞车贼抢走的案例,虽然他不怕哪个小贼打他的主意,但他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骇人的武功。
所以民工大嫂提出来正合他意,马上就下桥往道边上靠了靠,民工大嫂忙不迭的致谢。
也不知道是郝俊拿手机的姿势不对,还是民工大嫂的耳朵和嘴巴长得与手机不配套,民工大嫂不停地捏住郝俊的手调整位置。
大约三分钟后,郝俊觉得手一直举着有点不得劲,特别是时不时的被捏一下更不得劲。
而民工大嫂谈兴正浓,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郝俊实在不忍心催促这个第一次出远门的民工大嫂,见她眼巴巴地想自己拿着手机通话,索性就把手机交到了她的手里。
郝俊拧开了瓶盖,一边继续欣赏河景,一边小口喝着凉丝丝的水。
突然,他觉得从后颈到后背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
他一扭头,一个十六七岁的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抱举着一个差不多两岁的小女孩看河景,小女孩手里的饮料歪着,正在往下流着。
小姑娘很快就发现小女孩闯了祸,赶紧放下小女孩,一边连声道歉,一边掏出纸巾帮郝俊擦拭污渍。
小姑娘的手紧贴着郝俊的颈后伸了进去,软软的、滑滑的、暖暖的,好像在给郝俊按摩似的。
她换了三四张纸巾以后,郝俊忽然听到旁边有摩托车轰油门的声音,下意识的扭头一看,不远处的胡同口有一辆摩托车刚刚起步,而后座上就是那个民工大嫂!
郝俊微微一愣:“什么情况?现在的飞车贼不仅抢手机,连人一起抢了?不对呀,抢个民工大嫂干吗?怎么感觉他们两个人好像认识妈蛋!肯定是她男人!接老婆要连我的手机一起接走么?”
郝俊思考的瞬间,摩托车已经开进了胡同。
手机可丢不得啊!
那可不是普通的手机,里面装着俱乐部的pp呢!
郝俊不敢怠慢,抬脚就追,却被小姑娘拽住了:“大哥,还没擦干净呢。”
郝俊赶紧回了一句:“不用擦了。”
“那怎么行呢,这样走了多让我过意不去,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小姑娘扑闪着大眼睛,一脸诚恳的样子。
郝俊实在不想耽搁时间,一边掰开她的手一边说:“算了算了,我有急事,你赶紧撒开手,别拽着我。”
小姑娘收回了手,眼睛里却闪动着晶莹的泪花:“你那么用劲干吗?把人家弄疼了!”
郝俊哪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跑到那个胡同口了。
刚进胡同,郝俊就忍不住笑了。
虽然胡同里的光线不是太好,但看得出这是一个四通八达的胡同,正巧有一大帮跳广场舞回来的大妈横穿而过,摩托车被堵在了胡同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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