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之上,黑袍抓着许宣的重渊,右爪已然袭向许宣腹部。许宣握着重渊的手松开,整个身体倒飞出去。
突然,黑袍左半边身子一沉,显然黑袍不适应重渊的重量,倒也重得出奇。
“好重的一把刀,配得上重渊二字!”黑袍左爪用力的捏了一下重渊刀身,刀身坚固异常,饶是黑袍加大手劲,也无法在其刀身留下任何痕迹:“材质也甚是奇怪,不愧是一把好刀,连我这不喜用刀之人也甚是喜欢。”
黑袍颠了颠重渊,感受着重渊的重量,看向倒地的许宣。
“怎么啦?我还未尽全力,你便这般模样,之前还那般狂妄自大。”黑袍出言嘲讽:“借用你之前所言,如果你只是这般实力的话,那只能被我吞食了,想必差不了那人几分。”
许宣撑起身子,拍了拍衣袍上面的灰尘,笑了笑:“许某决计不会轻易倒下,小瞧许某的代价,难道你这妖物还不知晓吗!”
右手隔空一摄,重渊刀身轻鸣,奋力挣脱黑袍的束缚。
黑袍看着手中的重渊,任其而去。重渊刀身夔龙纹游动,直直朝着许宣而去,重渊有灵!
握住重渊的许宣顿时气质大变,仿佛又是那个横刀少年,一刀一人无所畏惧。
许宣横刀于前,刀气纵横,重渊虚划几下,几道凛冽的刀气朝黑袍激射而去。
黑袍显然不放在眼里,抬手便将几道刀气拍散。许宣已持重渊而至,身前重渊朝着黑袍腰身横斩而去。
黑袍右臂下挡,轻而易举挡下下这一横斩。随即右臂上散发出诡异的气息,朝着重渊刀身缠绕而去,重渊刀身竟发出一丝龙吟,阻断了诡异气息的侵蚀。
一鼓作气,抽回重渊浑身气息激荡,许宣倒也不愧是用刀好手,招式大开大合,一套刀法舞的得虎虎生风,直逼黑袍。
单手不断地挡住了许宣的攻势,模样十分自负,嘴巴却没有闲着,语气充满着失望:“不行!太慢了,太弱了!”
许宣不理会黑袍所言,双手握住重渊,周身气息翻涌,气势暴涨。重渊直劈而下,然而黑袍浑身诡异气息尽出,震荡的气息将许宣震退。
“丝毫没有乐趣可言。”黑袍看着许宣倒飞出去身影,表情有些不耐烦,已然腻了:“实在提不起兴致陪你继续玩耍。”
许宣还在空中,黑袍动了。只见身影一闪而逝,出现许宣上方,又一爪直击许宣腹部,许宣一口血喷了出来。
直直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手上的重渊已然脱落,黑袍看着躺在地上的许宣:“别躺了,快站起来,不会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吧?!”
“狂要有狂的资本,五成实力的我,你都打不过。更遑论我全盛时期?”黑袍仍在嘲讽着:“那老东西的虚影就是本大爷破的,你凭什么跟本大爷狂?”
只见许宣不发一言,缓缓地撑起身子,眼神却异常锋利。重渊重回手上,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啐了一口血沫,浑身气息开始凝练。
以一往无前的姿态,提着重渊,踏步向前。没有丝毫退缩,刀身震颤,重渊直取黑袍。
黑袍不屑的看了一眼许宣:“没用的。”
轻而易举的挡住了许宣的攻势,然而许宣的气息不减丝毫,手中重渊在不断挥舞着,只能见到虚影。黑袍这才提起的兴致,边接招边说道:“再快点!太慢了!”
刺,扎,斩,劈,扫,撩,推,割
完全没有伤到黑袍丝毫,黑袍游刃有余。
震开重渊,一击将许宣的重渊击飞,身影紧随许宣而去,随即一脚将许宣踩在地上:“除了重渊这刀,一无是处。”
能同大司正虚影较量一二的黑袍自是不弱,绝非许宣可敌。
许宣恶狠狠的盯着黑袍,右手微动,重渊刀身抖动,激射而至,正欲到许宣手上时,这时黑袍截住了重渊,任凭重渊挣扎也无法摆平黑袍的控制。
黑袍已然习惯了重渊的重量,诡异气息沿着右手,缓缓缠绕向重渊,这举动俨然是要侵蚀重渊刀中之灵。
“这重量倒不差,习惯重量后倒也顺手了几分,承受诡异气息的洗礼,成为妖刀,为我所用。”
许宣挣扎着就要起身,黑袍一用力,又将许宣稳稳的踩在脚下:“别急!等会就到你了。”
重渊刀身夔龙纹游动得更加猛烈,阵阵龙吟传出。奋力抵抗着诡异气息的侵蚀。黑袍愈发欣喜,倒是第一次见这般模样,也不在意:“如果你弑主的话,应该能化为妖刀吧?”
随后,黑袍重渊直朝许宣而去,眼看就要将许宣洞穿,重渊刀身龙吟更甚,奋力挣扎着,在许宣面前停住了。
重渊气息喷涌直朝黑袍而去,这气息竟将黑袍逼退几步。
许宣赶忙起身,双手握住重渊,其气势暴涨,直取黑袍。
“不自量力!”黑袍张开森森獠牙的大口,一股气息又从嘴中喷涌而出。许宣赶忙横刀一挡,身形又被震退。
然而,黑袍并没有就此罢手,黑影一闪,又出现在许宣身后,一击将许宣打退。
紧接又是一闪,出现在许宣面前,利爪直朝许宣面部袭去,许宣堪堪侧身才躲过利爪,但右眼却出现了三道爪痕,鲜血顺着脸庞淌了下来。
“反应挺快,不然,你的这只眼睛,包括左脸都要没了。”黑袍笑了笑,舔了舔利爪残留的鲜血,在享受着许宣美味的血液:“你这血,倒别有一番滋味。”
许宣左手捂住右眼,但鲜血还是顺着指缝滑下,嘴中抽气声不断,右眼处传来阵阵刺痛。
许宣俨然明白两者间的差距,现在他,完全不敌黑袍,只能任其蹂躏。
无力回天的许宣,气息陡然萎靡不振,已无力再战,也不想再战,气息已经衰败了。此刻的他,深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力感。
手中的重渊仿佛感受到他萎靡的气息,震动不断伴随着轻鸣,似乎想激起许宣的战意,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许宣败了,败给黑袍,也败给了恐惧。
当一个人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了,纵然活着,也同死了无异。
“哦?放弃抵抗了是吗?!”黑袍顿感无趣:“既然不挣扎了,那就去死吧!”
忽然,一柄古剑飞来,挡住了黑袍的身影,来人正是苏允文。
身后跟着暨宁,唐腾以及肖卫三人。
“呵,全都来了呀。来得正好,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黑袍浑身诡异气息尽出,诡异气息在身后凝聚成虚影。
“你们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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