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小菊想起了什么，她对爸说：“爸，我的助学金贷款还没还完呢！等我还完就开始准备小华的彩礼钱。”

“女娃娃，能中啥用。”小菊爸听后，无奈地埋怨了一声。

小菊妈怯怯地望了一眼小菊爸，没做声。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供大姐读大学，花了家里钱，现在却挣不来钱，如果当初高中毕业后去打工，现在不但挣到了不少的钱，还能早早地得到一笔彩礼钱。”小华不满地说。

小菊听后，火蹭地就上来了：“小华，你真是三句话不离开钱啊！你都这么大了，你怎么不自己去挣呢！我再给你说一次，我读大学的生活费都是自己勤工助学挣来的，学费就大一时让家里出了，其他三年都是我自己申请的国家助学金贷款。我没花家里多少钱。”

小茜听小华这么说，也在数落着小华：“你这个弟弟，真不懂事，就算姐上学花了家里的钱，那也不是你挣的钱，是爸妈的钱，有你什么事呀？”

小华看到两个姐姐都训斥自己，低着头，白了一眼，自顾自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菊爸看到这个情景，生气地说：“好了，你们仨都少说两句吧。总之，小菊，小华的彩礼钱就交给你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能挣来钱就行。”

“我知道了。”小菊回了一句，也无心继续干坐，就起身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妹妹小茜见状，也跟着去了姐姐的房间。

小茜劝说着小菊：“姐，你别生气了，小华小，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

小菊偷偷抹着眼泪：“我不是生气，我是伤心。我在外面拼命地挣钱，没有人关心我生活的怎么样，他们的眼里，除了钱就是钱，好像我就是个赚钱的机器似的。”

小茜叹了一口气：“我不也一样吗？婆家拿的彩礼全让爸妈拿来盖房了，我都不知道我嫁过去会过什么样的日子。”说到这里，小茜也在为自己将来在婆家的生活担忧着。

小菊望着外面因为燃放鞭炮时不时闪亮的夜空，她没有半点过年的喜悦，反而多了一丝愁云，她觉得自己和小茜生活在这样的家里真是一种悲哀。

爸妈眼里只有小华，不会关心女儿的死活，说白了，女儿生下来就是为他们儿子服务的。而小华从小受父母的偏爱，都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了，不但不会体恤父母和姐姐，更没有一技之长，照这样子莫不是要一辈子啃老吗。

就在惆怅之际，肖强发来了新年祝福信息。小菊心里立时一暖，爸妈还不如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呢。

看到姐姐看完信息后脸上泛起的久违的微笑，小茜赶紧问道：“姐，谁给你发的信息呀？”

小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一个客户，要买房，一直也没给他找到合适的。”

“要在BJ买房啊，真有钱。”小茜羡慕地说。

“他就是BJ本地人。”小菊解释道。

“姐，他对你真好。”小茜笑着说。

小菊听到小茜的话后，心里又泛起了一阵酸楚，在小茜身上小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肖强一条普通的节日祝福信息，都让妹妹觉得对方真好。在这样缺爱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别人给个笑脸，都恨不得整个人灿烂起来。

小菊回复谢谢后，又收到了肖强的信息，肖强问小菊什么时候返京。小菊回复大概初五前后吧。

在这样压抑的家里待着，还不如早点回到BJ去，她听说年后是租房子的高峰期，她想早点去工作，多挣点租金提成。

小菊问小茜：“小茜，你过年后有什么打算呀？”

“嗯，我男朋友想过完年，五一之前结婚，可是爸妈想明年年底再结婚。”小茜说。

“他们就是想让你再打一年工，给家里再挣一年钱。”小菊说。

“我也知道，不过我打算明年挣的钱给自己留一部分，我嫁过去后，身上总要留一点零花钱的呀。”小茜说。

“你男朋友做什么工作的呢？”小菊问。

“他在建筑工地上给别人盖房。”小茜说。

小菊“哦”了一声。

“姐年后就回BJ上班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啊！”小菊叮嘱着妹妹。

“姐，放心吧，我男朋友对我挺好的。”小茜一提起她的男朋友，就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小菊心疼地望着小茜，这个年幼的妹妹在家一定没少吃苦，如果能嫁到个好人家，也算是脱离苦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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