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里只有姚爷爷说话的声音，还有烧火偶尔想起的火花声。

“香会就是学院夫子为了挑选香奴而举办的。年纪在六岁和十五岁之间，不论男女都可以。”

“被挑选的香奴也是有要求的，要知道香奴进去学院都是为了给学子服侍的，真要是愚笨的也是无法适应的。”

“主要还是要看香奴的嗅觉，眼力，品性，等等一些东西。”

丁香点头，这些都是要在服侍中用到的。

“成了香奴不仅能在伺候的时候学到东西，还有月银发放，嗯，还有四季两套衣裳，哪怕就凭这样好的待遇，对于我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也是趋之若鹜的。”

姚爷爷的声音一直很缓慢，也很低沉，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意味，诉说着有关调香师的信息。

丁香一直认真的听着，只是心里也有一些疑惑，爷爷不是个农夫吗？

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有关调香师的事情？

“……具体的事情还要等到你被选上以后才能用到。要不然爷爷说再多的也没用，对吧？”

姚爷爷收了话，见到孙女点头，这才笑了笑，起身出了灶房。

丁香茫然的看着姚爷爷离开，回头看着姚奶奶，问道，“奶奶，我爷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感觉爷爷有些伤心呢？

姚奶奶把蒸笼盖盖上，笑的一脸温柔，走过来摸了摸孙女的头发，“奶奶去看看，你先烧火吧。”

“哦！”

丁香点头，看着姚奶奶出去，坐到灶台前烧火，心里想着事情。

外面姚奶奶是在门口找到的姚爷爷，看着他坐在石头上，怔怔的望着远方发呆。

“又想起以前了？”

姚奶奶跟着坐了下来，也望着前面的村子，看着田地里忙活的村民。

姚爷爷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老妻，咧咧嘴，沉声道，“香丫头可能就是我们姚家的希望。也许会有一天我们姚姓能恢复本姓？”

姚奶奶觉得他太想当然了，“你别有太大的期望，万一香丫头没能成功，你不是又要失望了。也是怨我，只给姚家生了一个儿子，还是病恹恹的早早去了！”

姚奶奶语气里充满了悲伤与自责，这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她是姚家的罪人！

姚爷爷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握住老妻的粗裂的手，“这不是你的原因，是我伤了身子，现在还有一个姚家的血脉，我已经知足了。你别多想，要怪也是该怪我，和你没有关系的。”

姚奶奶被姚爷爷的话安抚住了，还是提起了先前的话题，“你说香丫头真的能成为香奴吗？”

“会的，那丫头天生鼻子就灵敏，虽然动手能力不行，但是嗅觉灵敏也是能成为香奴的。”

“那，香丫头会不会又危险，那些人不是一直在找……”

姚爷爷没等姚奶奶说完，就摇头说道，“不会的，香丫头像她娘，和我们姚家人没有想像的地方，除非遇到大香师，通过血脉认出来，不然不会被发现的。而且在北洲这里大香师可是没几个的，哪里就那么巧被香丫头给碰到了？”

“希望吧，香丫头的运气一向不错，一定不会那么倒霉的。”

“既然决定了，那我明天就去村长那里给香丫头报上名，到时候一起去参加香会。”

“好！走吧，回去吧，要不然香丫头就该担心了。”

姚爷爷“呵呵”一笑，“那丫头就是想的多。”

姚奶奶却想，要是放在几天前，这样的话哪里敢说那么多？

还不是孙女的性子变了，才敢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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