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王粲也是有了火气。
“行了,粲,你放开他吧。”
耳边突然传来陈士卿的声音,王粲只好松手。
孩童落地,立马飞快地跑进街角,消失不见了。
“公子,这娃娃好倔。”
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陈士卿,王粲有些委屈。
“正常,你也不用生闷气了。”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陈士卿观察的很仔细。
“他刚才被抢粥的时候,没有发出一句哭喊,只有受过莫大刺痛的人,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不能硬来。”
王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已经跟戴江说了,让海无归多照顾一下这个孩子,如此心性,培养一下,未来可期。”
“公子英明!”
“行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少拍马屁了。”
“哈哈,公子,我是真心话。”
“可以啊,水平越来越高超了。”
“公子,我,我冤枉啊……”
笑谈声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街边。
……
……
……
新仙历23年,12月10日。
来到金散城,差不多有七天时间了。
这几天,除了没有李长阳和江别鹤的消息外。
陈士卿过得还算充实。
白天在客栈里教囡囡认认字,顺便让手下调查安荷名单上的各个“幸运儿”。
晚上就会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俗话说的好以战养战,胜敌益强。
陈士卿在替天行道之时,也会顺手赚些外快。
毕竟这些“幸运儿”平日里嚣张惯了,家里值钱的东西还有银两都不少。
泥开街和骡马市场的穷人施粥开销很大,这些钱就当他们入股充公了。
不过,陈士卿这么做,可就苦了金散城的捕快们。
这段时间,一场好觉都没有睡下。
当然,这些事他才不会去管。
这日,云地茶楼。
“话说这林冲乃八十万禁军总教头,平日里为人端正,其妻貌美如花,可谓是郎才女貌,自古红颜多薄命,谁料那太尉之子,看上了林冲之妻子,便起了歹念。”
听着台上正在说书的蒋师傅,陈士卿不由得暗自点头。
自己只是给了他每一回的故事梗概,蒋师傅就能将梁山的故事还原的七七八八。
确实是有真本事的。
“衙内垂涎美色许久,便用计诱骗了林教头,这一日,林教头为了给太尉赔罪,带着一柄献礼的宝刀进了白虎堂……你可道那白虎节堂是何处?”
台下听众纷纷摇头,一脸茫然。
“乃是官员商议军机密事所在,私配利刃入堂者,等于谋反!”
蒋师傅声音严肃高亢,所有人顿时面露震惊之色。
“这林教头刚入白虎堂,这异变突生……”
蒋师傅欲言又止,台下听得正入迷的众人顿时不耐烦地叫了起来。
“然后呢?怎么停了?”
“对啊,林教头怎么样了?”
“蒋大师,你快说啊!”
蒋师傅微微一笑,一拍惊堂木,指了指窗外灰暗的天色。
“诸位,今日天色不早了,预知后事如何,请听明日分解。”
此话一出,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到点了。
大伙虽然嘴上不乐意,但都是懂规矩之人。
不少人给了赏钱之后,还不愿离去,留在原地,跟身旁听众一起讨论着。
坐在后座的陈士卿微微一笑,起身准备离开。
这些人,今天听不到后续,怕是要被蚂蚁挠了心肺,一晚上都睡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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