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一手拿着一段断开的白杆枪,枪断了又何谈认输,已经是凶性大发,上前披头盖脸的就朝桂祁打去。
这般状况,叫两边侍卫都惊了,宫中承平已久,他们何时看过这般血斗。
值守箭场的羽林卫看得心慌,过来寻同样穿龙禁尉衣服的贾琏说道:“大人何不去劝一劝,他们这般打斗,要是叫掌卫事大臣看了,后果岂堪设想?”
贾琏在旁早就看得手痒,见有人这般说,当即就笑道:“你说的甚是在理,好,待我去劝一劝!”
说着,贾琏也是提起了一只白杆枪,大吼一声,加入了战局。
场中两人正在死斗时,见又来了人,石秀想也不想,一手使着断枪就朝贾琏打去。
贾琏嘿嘿一笑,挺枪将之挡下,同时又是一脚,踹在桂祁身上,将两人的架势都拉了过来同自己打。
贾琏手中白杆枪使得兴起,豪无劝架的拘束,只嘴中高声嚷嚷道:“莫打了莫打了,我是来劝架的。”
这话直教一旁劝贾琏上去的羽林卫脸色发黑。
三人轮番械斗,斗了三五十回合,转了几波地方,这股火气终究是打了出去。
石秀桂祁两人只觉得双臂疲软,气力不济,见贾琏依旧满脸兴奋,两人使了个眼神,齐齐招架住贾琏,才得以跳出了战局,道一声:“且住!”
打架来了第三者,竟打着打着叫原本两人因同仇敌忾和好了。
贾琏略有遗憾的杵了枪,终是止住,同两人分立。
贾琏笑道:“石三,只不过半年不见,你便果真有了这般勇力,真是稀奇了。”
石秀喘了几口气,将手中两截断枪扔了,藏起双手震出的红肿,方是瓮声瓮气道:“莫不是你更使人叫奇?婚后练了甚么采阴补阳的功法不成,竟这般能打…”
打斗已经停了,当下三人唯恐闯祸,都收了枪,朝值守箭场的羽林卫告罪了一声,齐齐离了校场。
今日这番争斗,日后估计也是要在宫中传播一段时间。
一齐到了侍卫处,三人方才分道,因石秀马上要接值守的差事。
桂祁看着贾琏和石秀两人啧啧称奇,道:“我原本听说四王八公的人家出的尽是游手好闲的纨绔,没想到原来竟是他人的妒言。”
自家人知自家事,贾琏石秀两人笑而不语,以往的荒唐事还提他做甚。
桂祁是个练武成痴的,往年家里给安排的前程都叫他给推了,所以这般年纪还依旧还在侍卫处当值,如今一日见了两个好手,桂祁心中大喜。
想着这两日有些轻待贾琏,桂祁就说稍后要摆酒赔罪一番,请贾琏和石秀赴宴。不过,桂祁又因听到石秀接下来五日要当值,于是桂祁便把酒席推到明日,正好筹备,请明日石秀散值后赴宴。
盛情难却下,贾琏石秀都是应了。
贾琏去太和门的腰牌早就交了,此时就准备和桂祁一起离开皇城。
不过临了走时,石秀神神秘秘的拉着贾琏道:“琏二,你是内班还是外班的?”
贾琏不知所谓,自己外班侍卫的身份无需遮掩,当下就说了。
石秀听后,皱起眉头叹道:“果然你也是外班么。”
龙禁尉分内外两班,外班的前程总体而言不如内班。因外班大多数时间是在看大门,而内班常在皇城贵人身边行走,说不定哪天就能因上面的赏识而被点了官,飞黄腾达。
石秀看了看左右,确保声音只有贾琏一人听到后,方是低声道:“我看皇上估计是对我们四王八公有所不满!”
内外班的侍卫时不时会轮换,而石秀做了数月侍卫,却依然还在外班纹丝不动,这才叫他生出了这般想法。
贾琏没有细想过这般问题,只是笑道:“应当不是罢,太上皇亲点了我那二叔的工部官职,皇上又对北静王那边恩宠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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