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恨水单手提刀,数十斤的关刀在他手中几如无物。
不由分说,脚下一转,他已再次悍然出刀,刀光裂空割雪,如团骇人光影,飞旋如电,霎时间便将周身五米内的风雪搅得粉碎。
几人眼前但见刀光一亮,立时肤发生寒,肌肤起栗,神色狂变的同时纷纷惊退,唯恐避之不及,节节败退。
苏恨水拖刀狂舞,整个人就宛如一尊盖世狂魔,草木成灰,山石粉碎,擦着就伤,磕着就亡。
目睹这惊神骇鬼的场面,其余人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孙云山这么害怕苏恨水提刀。
但形势至此,已如弦上之箭,不得不发,更不能退,几人联手尚且打得险象环生,还折损俩人,如今再退,不就是自寻死路么,只能硬着头皮接了。
苏云山更是被震撼的无以复加,说实话,迄今为止,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苏恨水出手,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猝然。
苏云山连同另外四人彼此相视一眼,突然反手一转,如同变戏法一样取出一道黄符,立在手中,嘴里急速念道:“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疾!”
口诀念完,那黄符凭空自燃,化作一道金光,罩在几人身上。
“金光咒?道门术法!”
苏恨水见状先是皱眉,而后连连冷笑,抬手一握刀刃,掌心贴刃滑过,立见刃口染红,鲜血滴落。
也不废话,他提刀便狂奔出去,凛冽刀光震空一过,那正欲出手抵挡的黄毛小子和短发女人不过交手三四招便已在刀下一分为二,当场毙命。
剩下的几人原本还想伺机而动,可看到这种结局,全都心头一沉,神色苍白。
一震刀身上的血迹,苏恨水才道:“蠢货,若是旁门左道兴许我还要费一番手脚,难道不知我这一脉可破道门术法么!”
他虽未铸“阴身”,可早已浑身不详,阴秽缠身,体内血水算得上至阴至邪,区区符箓道术,只要被污血一沾,哪还不失了神效妙用。
“你们两个,自断一臂,我放你们离开!”
他一扬刀身,冷眸扫向不远处神情惨然的二人,那胖子和那耍铁棒的汉子。
那二人面上闪过一丝纠结,旋即化作狠色,连点手臂几处大穴,当着苏恨水的面各断一臂,随后转身快步离开。
风雪呼啸。
孤山又恢复了死寂。
只剩俩人相对而站,寒风刺骨,飞雪覆面。
良久,才听苏恨水轻声说,“许是你武道一途太过顺风顺水,这才导致你心气太高,功利心太重。可惜你忘了,功夫本就是是杀人技,你这辈子没见过高山,若是一生蛰伏,不说余生富贵,但衣食无忧,安居乐业还是可以的,可要是敢出头,迟早难逃一死!”
苏恨水终究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尽管有些迟了。
“我不准你入世,看似是压制你,但又何尝不是保护你,可到头来,你我却是父子相残的局面,也许是我错了!”
苏云山沉默了,脸上的惊惧也没了,反倒显得很平静,他红着眼哑声道:“对也好,错也罢,生前哪知身后事,事到如今,我也回不了头了,你我之间已难共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罢,他突然双袖一抖,袖中竟吐出两把一尺来长的短刀,寒光凛冽,黑身白刃。
握刀在手,苏云山死死的盯着苏恨水,缓缓道:“我这一身的能耐以你所传刀法为最,咱们今天不论其他,就比刀法,我要和你比刀法。传闻你九岁学刀,十五岁便已横行关中,二十岁前名震武林,叱咤一方,乃是公认的江湖巨擘,绿林魁首,我一直认为倘若我也生于那个时代,绝对不会弱于你……”
“一朝了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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