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立即不淡定了,便对逸菊说:“道兄,你快放我下来!我要……”
逸菊却脚步不停,依旧奔行如故,还煞有介事问道:“你要做啥?”
只见他脸不红、气不喘,可见其内功高深莫测。
此时的我心急火燎,说话也不经大脑,就扯谎道:“我想要撒尿!”说完,我不禁更加窘迫起来。
假如逸菊真的是女孩子,那么我的这句屁话,岂不是在大大的耍流氓么?
幸好,事情并没有我想象那么糟糕。
逸菊收住脚步,将我轻轻的放在一丛灌木边,说道:“你赶紧方便吧。”
然后,逸菊就背过身去,开始仰望天空。看他那个意思,就是要让我自行解决了。
事实上是我想多了,这里是封建社会,如果逸菊当真是女儿家,鉴于礼教,怎么可能与我如此亲密?我当时完全是自作多情加脑子进水。
话说随地小便,对于我这样顽劣不堪的乡下娃来说,那是家常便饭。
毫不夸张的讲,在农村游荡的那些岁月里,我简直将随地小便做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什么撒尿和泥巴,那只是小菜一碟。
譬如说,我们当年打仗用的塑料水枪,都装着这种特殊的自产自销的弹药。
现在横在我面前的这堆灌木丛,约莫半人高,枝叶浓密,非常适合开闸放水。
可是我这一次却在撒谎,其实在我可怜的膀胱里,根本没有多少存货。
为了掩饰尴尬,我只好让逸菊走得再远一点。
当然,我继续发扬皮厚不要脸的精神,给出的理由竟然是:“有人站在旁边,我实在尿不出来。”
逸菊以手加额,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后只见他几个纵跃起跳,身形兔起鹘落,已经远在十几丈开外,其轻功之高,确实骇人。
片刻以后,我终于挤出了若干毫升液体,弄出一些零星声响,聊以留作纪念。
此刻的我,忽然很想笑,因为我觉得自己有当村狗的潜质。
一切收拾停当,我哪里好意思再让逸菊背着走,于是我便提出要与他赛跑。
逸菊却道:“你刚溺水不久,体力未复,加上衣裳潮湿,这次比赛我看还是免了罢。”,
我稍作思考,觉得此言甚是在理,便道:“那么我们一起小跑,前往白龙神庙,不算赌赛,你意下如何?”
逸菊抱拳道:“此议甚好,承让则个。”
我则学着样子,也抱拳说:“道兄承让。”然后,我们一起向前奔去。
此时我已经调顺了内息,一股雄浑之气从丹田涌出,劲力贯处,快步如飞,居然能够与逸菊齐头并进。
这自然是正炁丹的效用,十年的修为毕竟不容小视。看来我虽然人穿越了,但功夫也跟随而来,实在是幸运。
逸菊对我的表现略显吃惊,估计没有想到我的身手如此矫健。同时,他的脸上亦浮现出对我钦佩之神色。
我们俩一边奔跑,一边随意聊天,还开一些玩笑。
由于我们都是少年,性格和爱好颇为相近,彼此便生出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意。
不多时,我们已来到白龙神庙。
这座庙宇位于绿杨堤岸的侧边,不知为何原因,许久没有人供奉和祭祀,显得十分破败,连庙门都歪倒在一边。
进得庙来,但见屋顶破了几处大洞,瓦片散落于地,仰头可以看到天空。
庙宇四壁蛛网密布,地面灰尘厚积,就连龙王爷的泥塑神像,都不幸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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