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摇了摇头,转而问道:“出昆仑前,师兄去向萧臻转达老师吩咐,师兄可有将话带到?”
“当然。”姜子牙肯定道:“我将老师吩咐一字不落转述给了萧臻。话说回来,那萧臻面如傅粉,唇似丹朱,出落的十分美丽。想来老师教他前来,是要成他一段美事。”
“或许吧,只是龙女俏丽万分,届时师兄见了佳人,恐怕就要将美事据为己有了。”申公豹忍俊不禁,想起来这萧臻下场,奉玉虚法旨祭十绝阵之金光阵,只为一榜之名。
倒也说不上是对是错,只是在申公豹眼里,太过窝囊一些。
话说两句,便听后头有人高喊道:“道友请留步!”
申公豹一个踉跄,差点从白额虎上摔下来,回头看去,来者竟与他有一面之缘。是当初他掌掴白鹤童子时,上前向他行礼,借机羞辱白鹤童子的同门。
等那同门来到近前,申公豹问道:“你是何人?”
“兄弟,他就是萧臻。”姜子牙道。
申公豹神情古怪,心中腹诽“得罪了南极仙翁的弟子,你不去送死谁去呀!”笑吟吟道:“原来是萧师兄,我二人久等你不来,怕误了龙君宴才先行一步。萧师兄莫要怪罪。”
萧臻哈哈一笑道:“当不起师叔这句师兄,此次前往龙宫,还请申师叔多多提携才是。”
“萧师兄若是敬我,大可与我道友相称,‘师叔’二字切莫再提。”申公豹老脸一红。
当初玉虚宫前不认识萧臻,充大受了两声师叔也就罢了。
萧臻与他同为玉虚门下,本就应该平辈论交。
“我听申道友的。”萧臻自无不可,半空中一跃,上了白额虎脊背。
要说这白额虎也是真大,飞在空中现出本相,从头至尾二十多米,站七八个人不带一点拥挤的。
只是是人就来踩两脚,虎大爷也有脾气,闷头就往海里冲。
申公豹三人掐定避水诀,离了虎背,入水三千里,见着虾兵蟹将列在两旁,形成一条蜿蜒万里的通道。
三人顺着这通道疾行了小半个时辰,见着一宝光十色,同海水融为一体的巨大宫殿。
宫殿绵延百里,前后不知多长。
龟丞相立在宫门前将客人迎进宫门,门后三位龙太子再将客人引至宴席举办地。
鱼人献舞,鲸将摆席。
水族万千不记名,因客人多是陆上生灵,此次龙君宴只让符合人族审美的水族招待。
因此在申公豹等人眼中看来,龙宫之中不论男女,无一不是风景。
龙宫偏殿,敖丙见了申公豹,眼睛便挪不开了。惹得一旁的美艳妇人也跟着朝申公豹看上两眼,笑道:“既然有故人来到,三太子先去招待吧,我自寻位子坐下。”
“石矶娘娘,小龙失礼。”敖丙连连拱手致谢,往申公豹面前走去。
申公豹远远冲着敖丙笑了下,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领着姜子牙、萧臻走到一不前不后的席位落座。
左边吃斋宴,右边吃荤席,泾渭分明,各自席面隔着不远不近。化了形的鱼人侍奉在一旁,为客人斟茶倒酒。席面前筑一高台,歌舞不断。
龙君敖光在阁楼之上登高望远,打量一众宾客,问身旁的龟丞相:“还有没来的客人吗?”
“再过两刻钟便是五月初六,应该不会再有客人来了。”
“甲字六号左边位子坐的是谁?”
“是昆仑教二代弟子,萧臻。”
“生得好生俊俏。乙字八号首位坐的又是谁?”
“那人名作洪锦,自称截教弟子,但道行不高。想来只是听过通天教主讲法,并未被收入门墙。”
“也是个美少年呀!”敖光拍手笑了声,接连又问了龟丞相几个客人来历,心中越发欢喜。
与此同时,另一处阁楼里。敖丙正在为申公豹说着好话,什么彬彬有礼,谦逊过人,见敖湘面色不变,话锋一转说起申公豹剑败黄龙真人的事来,这才从敖湘眼里看出几分欢喜。
“妹子,我师父道行不高,天赋才情实非常人可比。”
敖丙赞一声,凑近了敖湘一些,压低声音道:“你我乃是龙族,如今却要身许人族,个中难处,妹子岂能不知?”
敖湘羞红了脸,没好气道:“我要嫁的人,定是一等一的英雄人物。你师父若想娶我过门,便上擂台一战将桂冠摘下,要你来说好话做甚。”说罢哼一声,扭身便走。
敖丙心中欢喜,知道敖湘这是同意了,当即下了阁楼,寻到申公豹说话:“师父。”
“徒儿,我来给你介绍。这是你姜尚姜师伯,这是你萧臻萧师伯。”申公豹介绍完,将敖丙拉着坐下,坏笑道:“此次龙君宴名为你太子贺,实为龙女择婿。你怎么还瞒着我?”
敖丙嘿嘿一笑,正要说话,却见申公豹拿手一指萧臻,“萧道友此来不为别的,为的便是做你妹夫。”
敖丙笑容僵硬在脸上,心中好不着慌。
他在敖湘面前说申公豹的好,是存了撮合一对良人的心思,自作主张,两头都给瞒着,不料申公豹同行好友是为龙女而来。
势成骑虎,敖丙不敢声张,只冲着萧臻友好一笑道:“萧师伯,我父王打算设一擂台,为舍妹择婿。师伯有意,届时上擂便是。师侄在此预祝师伯成功。”
“谢三太子。”萧臻双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有道是:龙君设宴择良婿,龟丞起怨害无辜。海晏河清本无事,皆因果报有时穷。前因后定有数,人心鬼蜮无穷。水擂聚仙赌斗,龙图止在今朝。
大太子敖甲上了高台,将舞者遣散,冲着四周一拱手,笑道:“众位道友不辞劳苦赶来,为舍弟敖丙祝贺。我东海水族不胜感激,愿献出三样宝物作为彩头,设一水擂赌斗。一则为众位道友添些看头,二则请众位道友不吝赐教,使我等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教导之恩,没齿难忘。”
敖甲话刚说完,席中便有个枯瘦青年哈哈大笑一声,纵身跃上高台,大笑道:“我乃骷髅山白骨洞一气仙马元是也。久闻龙宫多有宝物,未尝一见。既有擂台为乐,我且为诸君探上一场。”
敖甲还未搭话,席中又响起一声冷哼,石矶娘娘跃上高台,冲着马元怒目而视,叫道:“道友,我几次饶你不死,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将我洞府报在你的名下。欺我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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