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一片死寂,听不到一声枪响。
河里的伪军正在纳闷,天空中突然出现许多手雷、土炸药包!
这些东西没有扔向对岸的鬼子兵——即使想扔也难以扔到哪里——这些东西是对着河中的伪军去的。
河中的伪军看到对面扔过这些东西,仓皇躲避,你拥我挤乱成一团!
“轰、轰、轰”几声响过,岸的鬼子兵傻了眼。
这些东西没有杀伤多少人,但是却把本来不厚的冰面给炸开了。
一个伪军随着破冰落水,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起了连锁反应,伪军所在的冰面全部破裂,所有在河中的伪军全部掉落水中。
河水不深但是冰冷刺骨,所有的伪军都在水里打哆嗦,他们不知道应该是往南还是往北。他们想往南撤回,但是南岸的松田正用指挥刀指着他们往北走呢。
这些伪军只好在冰冷的河水中一步一步向北游走,子弹在头呼啸而过。
鬼子兵的火力把北岸的人压得不敢露头了。
等又冷又累的伪军边射击边爬河坝之后,发现那里早已经是空无一人,连具尸体都没有,只留下几摊血迹。
游击队员早已经顺着一条大沟向北而去。
原来于昭湘徐明侯带领着一支队到达饮马河之后和刘兆初的二支队、何景泗的三支队汇合共同埋伏在饮马河北岸,决定对敌军进行一次突然袭击。
离河岸二十米远的路有一棵高大的柳树,一个做好伪装的队员站在柳树观察河对岸的动静,一看到伪军下了河,立即学了一声老鸹叫。二百多个队员一起爬堤坝瞄准鬼子兵,给了日军一个突然袭击。一枪过后,所有人立即又退回到堤坝下,把准备好的手雷(从日军那里缴获的)和土制炸药包一起往河里扔去。扔完之后一刻不停,迅速沿着一条大沟撤退到周里镇。
等到松田等人过了饮马河,从远路转过来的汽车队也来与他聚齐,这时候已经是未时过半了,饥肠辘辘的鬼子兵和伪军们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前面五里远的地方就是周里镇,松田命令所有人马直奔周里镇,先填饱肚子再说。
听说可以吃饭,所有的鬼子兵和伪军都精神大振,他们加快步伐,不到半个钟头,前锋已经到达周里镇南大门。
饥饿不堪的鬼子兵和伪军们几乎没有停止他们的步伐,毫无防范地蜂拥而入周里镇。
周里镇早已经成为空镇,一座三千多人的大镇现在连一个鬼影都不见。
松田带着兵来到镇公所前面的大街,十多辆汽车把松田围在街中间,然后鬼子兵在四周布好岗哨。松田派出一百多个鬼子兵、一百多个伪军荷枪实弹挨家挨户找人和吃的东西。
这一次不但见不到年轻人,就是老年人也见不到一个了。
大牲畜早已经被藏起来或者带走了,粮食和钱财也被藏得严严实实。
虽然没有捉到大的牲畜,但是这么大的一个村庄,猪和羊却是应有尽有。
负责做饭的鬼子和伪军迅速宰猪杀羊,猪羊的嚎叫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
十几口大锅就支在大街,一个小时过后,猪羊肉的香气在街蔓延,把鬼子兵和伪军逗引得肚子里叽里咕噜乱叫。
冬天天短,不到五点钟太阳就落下山去了,肉煮熟了,已是傍晚时分。
松田让伪军们在四周站岗警戒,把所有的鬼子兵全部召集起来,先让他们填饱肚子再说。
伪军们饿着肚子,闻着肉香,敢怒而不敢言,一个个站在外围看着鬼子兵们大吃大喝直流口水。
没等日本兵全部坐下开吃,突然从街道的北面传来军号声,伴随着军号、呐喊声,枪声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
日兵惊慌失措,放下碗筷抓起枪支准备战斗。
但是军号声、呐喊声、枪声突然没有了,整个周里镇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
派出去侦查的鬼子兵和伪军说村庄里仍然见不到一个人影。
松田狐疑不定,本想继续向前追击游击队,但是肚子已经饿得受不了了。他命令伪军做好警戒,继续坐下来喝汤吃肉。
刚刚吃了一口,军号声、呐喊声、枪声又响了起来。
松田又放下碗筷,马组织伪军再在全村范围内搜索。但是半个小时后,负责搜索的鬼子兵和伪军回来报告说没发现一个人影。
如此反反复复五六次,等到鬼子吃晚饭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松田让鬼子兵在周围警戒,换下伪军过来吃饭。
等到伪军吃饱之后,天阴云密布,村内漆黑一片。
在死一般寂静的村庄里,望着周围黑魆魆的房屋,一种恐惧感攫住每一个日伪士兵的心,他们深怕不定从哪个房子里冒出一颗子弹要了自己的命。
一路对游击队紧追不放,其结果收获了一些伤员和尸体之外几乎一无所获,精疲力竭的日伪军一刻也不想在此停留了。
松田大佐的鼻子都气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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