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酒楼第二场鲤鱼宴后,陆续有地仙到城中定席,百里秋实的营生渐起。
陆续的鲤鱼宴,地仙醉也销出去不少,只还没得两样料子消息。
寒食节时,城主府的济水鲤已定掉四尾,也在这一日,十字口石牛脖上,金铃又响。
南晋还没消息传来,绿柳城中地仙全暂停饮地仙醉,都在等着。
寒食节,一大早就要祭祖,忙碌完,商三儿回的柿霜院。
待向氏喂饱儿子,泼皮一边逗玩,也一边嫌弃。
儿子还小,襁褓捆得紧,“咿呀”声都少,除眼神随着动,少有别的反应。
然后,听城隍传话,济水河神殷鉴到了。
两下关系近,河神儿子在城里有家,已用不着别人郑重迎接,商三儿便道:“与殷大哥言语一声,叫去城门接,晚上请他爷俩来府里用席!”
高阶人仙本无须坐月子,但婆婆叮嘱过,向氏还守着,也足不出户,此时盘膝坐床上,听到话,接口:“这节上,谁家不办祭祖宴?哪会进府吃你的席?”
商三儿哼哼:“心意到就成,他自家不来,不关咱的事!”
向氏“噗嗤”笑出声:“修行人也讲口惠实不至的面儿情?”
商三儿觑着她:“还不是娘子教得好?”
“去!”
泼皮夫君惯会说荤话,向氏早已晓得,送记白眼,就转开话题:“姬家要只拖着,不来接人,直任停柩城里么?”
“也是他自家要停,拖着不让入土,理论起来,算不到咱们头上罢?左右借巴掌大的地儿,任他家乐意,停个三年五载,我也不急!”
说一会话,听门外静馨、佟梅叫“眉儿姐姐”,之后是眉儿应答声。
向氏忙扬声:“快请进来!”
眉儿进门,轻笑着问:“姐姐可喂饱了?老夫人叫抱子玺过去玩呢!”
向氏答:“喂饱了,只你才进门,也坐坐,先喝口茶!”
向氏叫静馨沏茶,眉儿笑着:“哎哟,走几步路,哪就要讨茶?老夫人等看大孙子呢,回晚了可不好!”
“你不晓得她,惯会口惠实不至,假样儿哄你呢!”
“爷,姐姐哪是那样人?”
说笑着,待她抱起襁褓,商三儿凑过去:“咋样?瞧着不馋?不稀罕?”
眉儿还是笑:“稀罕,不馋!”
子玺被眉儿抱走,商三儿坐回床沿,叹气:“以前为得子枣,才随的我,有魏鹤叫她娘,毕竟不是亲生,还嘴硬不馋!死老太婆早把成衣店风水养坏,只生丫头的地儿,眉儿她娘命苦,她自己也不知还要等几年!”
“娘学的命理术,都只能推人性,不能测行得果,你几时学会看风水?”
揶揄一句后,向氏伸腿踢他:“娘对她这大孙子,真是可着劲疼,怕吹着风,连茶坊都不爱去了,耽误修行怎行?”
“哎哟,你还指望老娘与谁拼命?她乐意,耽误就耽误呗!”
班远住进书店,说要先翻些杂书,寻思些时日,才好做说书先生,商大娘一来要在家逗孙儿,二则存心思养足精神听他开讲,最近真就没去茶坊。
“是不该催娘,只子玺头上,也太过了些,若不是还得我喂奶,整日恐都见不着一面!”
“这是捻酸?等出了月子,你不去桃蹊院,老小一起陪么?”
商三儿不明所以:“被我气着,老娘盼了多少年,攒着劲要教个人品正的出来扬眉吐气,好不易得着,还不使劲疼?”
叫坐月子不许出门,除去儿子饿了时送过来喂奶,白日大半时候见不着面,刚当上娘,向氏是有些泛酸,只不愿承认,道:“名下有子玺,我也对得起你老商家了,可不想再受第二遭罪,府里府外也不缺给你留种的,老娘要还叫我生,你须帮着推脱!”
商三儿失笑:“老娘面前,哪有我说话的份儿?我只应承,定不叫你用得子枣,要再怀上,可就认命罢!”
高阶人仙、地仙难怀孩儿,但得子玺偏就没靠得子枣,这事儿全看天意,不敢就说不会怀上。
回想生一次遭的罪,生后自家一天还见不着几面,向氏没好气,又连踹两脚。
商三儿反手捉住她脚:“哎哟,要造三爷的反?”
“撒手!”
商三儿在小腿肉上重捏两把,松开放掉,又不怀好意地瞄上肥了一圈的腰肢:“那兔崽儿,害他爹半年没得消受,怨不得天下人都说,父与子有仇哩!这几时才得复原,再让我瞧那腰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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