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三儿点头,道:“有灵气,价儿不这般贵的,往后也寻些,待哥哥再来,另起一桌款待,咱们不正经的还是吃鱼罢!”
马宽是故意说了引话,商三儿入套,梅兴先“噗嗤”笑,又晃着酒杯叹气:“可见由奢入俭难,莫说济水鲤,尝过地仙醉,再品琼花露,便觉与凉水也没差别!大过年呢,唉!”
酒道人点头:“说得是!”
前几日听两边争论,商三儿只笑眯眯看戏,不下定论,又在拿捏人,今日过年,也不拿出地仙醉待客,全心急了。
“那酒若喝不醉,只是白抛费,一醉两三日才醒,哥哥们想把正月睡过去?”
殷鉴刚在向商大娘敬酒、赔往日罪过,听到这,转过头笑:“有那酒,哪管他正不正月,睡几天又怎样?”
大过年的,席上不争论,倒合力换着花样骗酒,商三儿转向阿丑:“殷大爷这大地仙也这般,还是兄弟实在,不嫌琼花露寒酸,我哥俩喝罢,别理他们!”
阿丑憨厚笑着,与他碰了杯,才小声滴咕:“那酒我也馋!”
没做过山神河神,过了多少年,母亲给的颠倒漏壶,离法宝也还差些火候,一样想讨。
商三儿苦笑:“得!白夸你了!”
白发几已全返青的童氏理着鬓发,出声问:“那酒,城主到底怎想的?”
打定主意,要给阿丑的少了,大伯子白拿去的得子枣,就有得说道!
地仙醉能酿出来,她拿的本钱还多些!
其他人也只管盯着。
商大娘也催他:“莫只耍混!再不说,年都要过不好!”
左右邪魔都能听去,商三儿便不避姬正遣来那随从:“听你几位所争,都是有理,到我这不为难,折个中罢!留四百斤外卖,三十叶一斤,若无丝萝花蜜、天乌雪莲,外来地仙最多许买三斤去,余下的……”
一根绳上的蚂蚱,用不着客气,肥如意迫不及待:“怎给?”
商三儿缓缓地:“童氏给十二斤,酒道人按理也是这个数,但他寻着地仙醉的妙处,多给那八斤,就算酬谢了!”
酒道人急道:“好歹多给一斤,凑齐三数!”
酒量小的少饮或掺上别的酒,同样会醉,但既然大罗言语中说的是三壶,定然一次灌下三斤,所得好处才最多。
已给他的,讨回两斤来,也凑得足三数,可惜要做大户人家,泼皮没那个脸,只得允:“依你!”
定下一阶的两位酒数,泼皮眼再一扫,除商大娘与向氏这对婆媳,主桌上各个就屏声静气。
“城里地仙、两位山神哥哥,按这数,每高一阶添给三斤酒。殷大爷不是外人,但咱按买卖做,数照给,收你功德叶,抵济水鲤的价!”
殷鉴端起酒杯:“已感厚意!谢城主!”
执扇瞪眼问:“我的呢?”
听他想讨,泼皮骂:“你喝了有啥用?狗日的炼不出丹,坑老子多少功德叶了?”
商大娘也劝:“皮孩儿,滋味再好,尝过就够了,莫耽误他们修行,我也不要!”
真论年岁,执扇比她还大,但心智、行事与孩童真没区别,在府里住这般久,商大娘“皮孩儿”、“乖孩儿”之类也叫顺口了。
童氏、酒道人之外,马宽十八斤,梅兴、王乾二十一斤,修济二十四斤,殷鉴买三十斤,近一百五十斤酒就许出去了,阿丑修为不好断,但泼皮大伯待他比别个更亲近,按理也该比修济高,不会亏待,童氏先满意点头。
其余在场的地仙,得着酒不会嫌多,但各个白拿,也尽要感激,杯里的琼花露,又觉着有滋味了。
待席散,商大娘带向氏、殷蛟媳妇等女卷另去一屋,魏鹤外,男人们吆五喝六地,通晓守岁。
阿丑打更雷打不动,报子夜时,府里燃放剩下的烟花爆竹,点亮冬日夜空。
大年初一,与往年一样城外抢水,祭祀土地、城皇,晚间设鲤鱼席发放九阶人仙以上客卿年俸,没别的不同。
初六,吉,诸事皆宜,殷鉴买了地仙醉回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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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人叫做饭喝酒,母亲胃疼,事情好多,对得起家里,对不住书友,要食言了,今晚尽力再码半章,更新肯定补不上,争取周五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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