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踹狗,吕东山又指着说:“昨晚醉那般厉害,出门被风一吹,就吐得一塌糊涂,抬你的道兵身上都沾了好些,瞧着已神志不清,倒还记得叫狗舔干净!”
商三儿全不记得:“还有这事?那往后可得少喝,万一酒品不好,真醉了胡来,叫它咬人可不行!”
吕东山点头:“我也正想劝呢,走罢!”
一起出门,到在大街上,除了饿意,腹里还翻滚着难受,商三儿忍不住叹气:“你那师父,果然是块好滚刀肉,得势就不饶人,灌起酒,叫我全没招架之力!”
吕东山附和着应:“你以为假么?我在他门下,常被整治得难受。好在大早已带明月回观,我留几天,陪陪家里,也躲他几天,得个松泛!”
“回去了?”
吕东山突然小声道:“你要求亲,媒人上门来,我师父定还要拿捏,不叫你轻易下定,最好请个有分量的,也莫说破,害我家里、观里两头吃教训!”
看得出来,这位大公子是要亲近自家,但应付他感觉轻松,总好过面对吕威和那位二小姐。
商三儿点头:“成!若郡守大人问我咋晓得,请能人吓他,我就说自家猜到,大公子啥也没说!”
他肯这么随意说话,不端架子,吕东山果然欢喜,也顺着笑骂:“不要脸的,本还想送你份大礼,过河拆桥不要太快,竟还想陷我,再不给!”
“啥礼?说来听听,可值当我向大公子赔罪?”
吕东山摇头:“不值当,不值一提!”
成功挑起商三儿兴趣,任他追问,吕东山也只不说。
寻到地头,只是家卖凉粉的小摊,吕大公子倒熟,先讨碗酸汤,商三儿饮下去,醉酒带来的头昏乏力感顿消掉大半,舒服多了。
又在这摊上要两碗凉粉,隔壁馆子里再叫份猪大肠解馋,两个人当午饭吃上。
把汤都喝干净,商三儿拍着肚皮叫:“可得个舒坦,能回家哩!”
“几时走?”
“我那城哪敢久离?谢大公子款待,这就走,郡守大人那想已没别的吩咐,就不再去辞行,若是问起,替我说一声!”
听他立即要走,吕东山也没别的话:“行,礼宾司我去帮你退!送你出城罢,离得近,往后得闲,来绿柳寻你下棋!”
“莫来!与你下棋,多半没趣,倒要害我脑子疼,做其他的倒成!”
“哎呦,说这话,不给你师父丢脸?下棋又不只为赢,多输些局,棋力自然长进了!”
说着闲话,走出龙鳞城门,已又亲近几分,商三儿手搂上他脖子:“说说先前的礼,我这人讲究,晓得礼尚往来的,真要合意,定有回礼送上!”
吕东山任他搂着,轻笑:“我若不说,你便回去,怕也还要惦记?”
“那是!大公子出手笼络我,定要衬得起自家身份,又投我所好,咱们沾着俗气的,咋能不惦记?”
果然与师父相似,浑不要脸,吕东山苦笑:“我原想着,你府里现缺人用,送些个年轻貌美的一二阶人仙去做丫环,最适合不过,但又想着将来师妹要嫁过去,万一有几个淘气争宠的,讨好你倒得罪她,还在犹豫,你这厮就不讲义气,摆出过河拆桥的样儿!将来占够便宜,反口供出我,岂不要惹她不快?你们做一家子,讨好你,得罪师妹,左右不划算,不送哩!”
“哎哟!怕个屁,我那府里,头一个是老娘当家,第二个就是我,她便嫁过来,还敢翻了天去?丫环都在哪?可不许赖!你要耍赖,我回身住你家去,天天讨好的吃,晚间要丫环暖床,就不走了!”
“嘶!轻些,莫勒我脖子,真莫使力气!便要送,眼下也没有,拿郡守府的送你,家里不打断我的腿?再使力我可还手了,难不成怕你个废地仙?”
与吕东山闹一番,骑狗回绿柳,见老娘。
儿子回来,商大娘道:“郡守府遣人来,老娘照你意思说了,求那道姑做儿媳,那人走前也替吕氏允下,还叫我们早些上门提亲,城里这几位,请谁走一遭的好?”
早些说定亲事,把媳妇儿娶进门,再抱上孙子,商大娘才没遗憾,觉得对得起商三儿他爹,对得起他老商家,这事比她自身做神仙要紧。
人选一定,吕家也同意,就比儿子显心急。
商三儿馋人家身子,好歹府里已有能解馋的,商大娘馋孙子,可没个替代。
已得过吕东山提点,商三儿劝她:“老娘莫急,咱娘俩承接大罗金仙因果,都是地仙,要显身份,就不劳累城里老大爷老婆婆去做媒哩,等我请位地仙哥哥去提亲,更有面儿!”
成衣店里,明已晓得城隍剑用的满星黑金石,是他与位地仙合买,陈婆婆也忍不住破口骂:“小龟孙好大口气,不怕闪着腰!”
晓得城主回城后,自家老娘便坐家里也会随时出声骂,陈武两口子不再自讨没趣往前凑,各装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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