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四又抢瓢过去,接了再喝。
尝过一会,他出声叫:“老子要百斤!仙法不给我,这酒再不给,定与你翻脸!”
三友道人的酒方,照着酿酒一次产出都只有千斤,听着不少,但架不住是常用之物,城里家家都要顾到,酿一次本钱五十多功德竹叶的,曹四喝下去没用,如牛嚼牡丹,哪能给这么多?
商三儿道:“你自家又不做饭,还是存我府里,每顿倒给你就是!”
曹四方没言语了。
安抚住曹四,这边支使老狗全城叫人,非但田余、陈武等,屠壮与他老兄弟都到了,这两位是真正贪杯的。
“狗日的没义气,那晚若...若是我进......”
曹四喝起来没节制,觉着酒好,商三儿不拦,只管敞开下肚,屠壮进门时,他已醉了,手舞足蹈地耍起酒疯。
怕他摔进酒池,坏掉一池子酒,田余给按到一旁。
“放些日子还要更好!”
屠壮进门,也取酒瓢尝滋味,眼里顿时放光,叫道:“功德竹叶已亏了我,这酒不能亏,我要......”
修为高,就可以讨好处谈价钱,田余、陈武、屠家晚辈等可不敢开口,城主给多少都是赏的。
说到要多少,屠壮停下,改口问:“这酒也与茶一般,喝完自去城主府讨?”
“大叔,天下有这样的好事?”商三儿送他个白眼:“美不死你!”
酒瓢递给老兄弟,屠壮再道:“那我多的不要,一天一壶就成!”
便最小的酒壶,也要装一斤酒,商三儿算账给他听:“屠大叔,酿这一回酒,银耳、人参、蜂蜜这些不算,光奇物就花费五十多叶,总计才出一千斤酒,你要这般喝,还得倒贴我功德叶!”
瞧曹四是真醉了,屠壮先叫:“田余把他丢街上去!”
等田余把人提到西正街上,屠壮不满道:“老子好歹是个九阶,冒着灭家绝后的风险来帮你守城,还只是抠门?别家待九阶客卿,常年是只十多叶,但逢事都要另计的,你这城,年年都要按战时计......”
说不过他,商三儿叫:“若九叶年俸不要,便三天给一壶酒,一斤装的壶!”
屠壮盘算一番,这酒实在馋人,估摸不拿九叶也不亏,才点头:“成!”
商三儿又转向陈武、田余等:“城里穷,九阶以下人仙,给不起功德竹叶,各家取二十斤的酒坛,打一坛琼花露回去,就算进城的安家费和年俸,都省着喝罢!”
别人还罢了,屠壮那老兄弟,也就是田余他爹,先前一直在拿酒瓢接酒喝,听后,抹干净嘴,跑去抱两个酒坛来:“我们那兽皮店,得算两户!”
屠壮已说好三天一壶酒的,这又被多坑去二十斤,但说出当安家费,兽皮店确实要算两户,只能认。
两个老酒鬼!
屠壮又瞪他那几个儿女:“抛家弃父的不孝子们,还不快取坛来打酒!”
刚暗自庆幸分家住,按户算才能得二十斤酒,但瞧老爹两眼浑圆的样儿,不给酒的罪过,怕比抛家弃父还要大些!
最小那个先开口:“我的分你五斤,再多没有!”
兄姊们包括侄儿也只得分润些出来,不喜酒的给八斤,贪杯的就只肯给五斤,尝过就知都富含灵气,已没功德竹叶进账,真没谁自家不要,全拿了孝敬他。
田余也是如此,他是独子,还更惨些,孝敬他爹十二斤。
现在酒池里的酒还远不足分,各家就都留个人守着,舍不得走只是托词,拿酒瓢先接几口酒喝才是真。
拿他们都没法,商三儿也不走,闲着无聊,又取出棋盘打子。
陈武会下棋,喝过酒,一时再轮不上酒瓢,就陪他下两盘,杀得商大城主大败亏输,好歹报掉送闺女上门的仇。
田余心善些,装完酒走时把街上的曹四扛丢回曹宅。
出酒口淌了一天一夜,商三儿就一直守着,吃食是他老娘和丫头眉儿送来。
送来吃食,老娘和眉儿也尝到酒,同样交口称赞,老娘还多喝了些。
听说屠壮贪得多,她家只得二十斤,陈眉儿期期艾艾半天,说她奶奶也爱喝酒。
不等商大城主点头,喝酒后脸有些酡红的老娘大手一挥,叫只管拿两坛去。
瞧着柔弱骨瘦的小娘皮,一手托一个酒坛,却不费力。
成衣店、酒坊都在西正街,几步路的事。
被一个个连喝带拿的,等最后装完坛,只剩下六百多斤,使唤老狗全驮回城主府酒窖。
倒不怕少,第一回酿酒就得成功,等功德竹叶宽裕些,再多买原料来酿,依葫芦画瓢还不会么?
但城里有了好酒,不用商城主吩咐,第二日天明,绿柳城屠子又主动杀头猪,吆喝全城到城主府摆杀猪宴,宴席上用酒当然得主家出。
为孝敬城主,猪大肠全摆他面前,别桌都没有。
这些吃大户的,敞开了喝,一顿下来又糟蹋不少。
曹四也想多喝,但左右都有拦他酒的:“你这量小的人,酒品儿又差,再喝醉没人管,可少喝些!”
杀猪宴结束,商三儿也有些醉意,先回去歇着。
估摸着女人们收拾完残局,老娘该闲下来了,他才起身去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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