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气阴沉,满天都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全身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床边。我不喜欢阴天,因为灰蒙蒙的一片,总会让人勾起伤感的
思绪,让心情也变得很压抑。忽然从窗外吹来一丝凉风。
我望着窗外,窗前的树枝一颗颗的水珠凝聚一起像一串项链晶莹剔透,不一会整齐的排成一对,滴答滴答的落在地。
咳!咳!咳!
几声咳嗽声传入耳朵,瞬间又消失了。我心想着:难道是爹的老毛病又犯了?还是去看看吧。我连忙下床,穿着那双早破了个小圆洞的鞋,像箭一般的速度跑到爹的床边.爹躺在床两眼紧闭,惨白的脸浮现出很微弱的样子。看到爹爹病成这样我真的很难过,甚至可以说是痛心疾首。我连忙扶起躺在床的爹。让他的头靠在床沿,或许这样做也许会让他舒服一点。我关心的说:“爹你又咳得厉害了。”他微微睁开双眼用微弱的声音说“孩子,爹不行了咳!咳!”。我心急如焚地的说:“我跟你抓药去”。
话音刚落,我连忙擦掉脸的眼泪,急冲冲的走出房间左拐就到了厨房。刚走进去,我翻箱倒柜的四处寻找着总想着能找到一点值钱的东西来。可是整个厨房都快被我翻遍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我往左边一看,旁边有一个很大的米缸,我高兴的想着:望一还有五斤米我可以先卖掉换些药回来给爹爹治病。我转了一下弯走到米缸边,伸出右手兴高采烈的揭开米缸的盖,米缸里也只剩下四颗米粒了。
我生气的来回走动,自言自语的说“该死的”咳!咳!几声咳嗽从卧室那边传来,飘进了我耳朵里。每一声都听得让我心痛,此时的我真的感觉束手无策。我呆呆的蹲下来,头靠在米缸边,心想着:怎么办?我真的好没用?心里的那种心痛、难过、焦虑挫败感凝聚在一起拥心头,呜呜!我望着菜锅嚎天大哭,哭的泣不成声,哭累了,头轻轻的靠着米缸一张脸都浮现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样子。“不行,我不会认命的。一种声音在我心里底呐喊着,对,我还得出去看看或许能能赚到爹的买药钱。我连忙冲冲的走出了门,一路小跑来到镇。刚镇里的大街,车如流水马如龙。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大娘,抬着头一脸笑容在大声的嚷着“快来看看,快来看,好的胭脂水粉”一位满脸汗水大叔,推着装酒的板车停在大街。他大声使劲嚷着“好酒!好酒!刚粮出的好酒,不香不要钱。我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猛然抬头一看前面好像有个包子店,店里只有一位穿着深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背对着大街正在擀面皮。我心想着:包子店一个人应该很缺人手吧?
不如去那里看看。我走了过去很礼貌的说“大叔!”大叔擀面皮连忙停了下来,双手在衣服口袋下方擦了擦,他转过身来,我继续的说着:“叔叔您好!请问您这里招工吗?
我真诚的介绍自己说:“我会洗碗,会做包子,去!去!去!一般玩去,小屁孩。他不耐烦的说着。我低下头心想着;“看来这家包子店并不招童工,还是算了吧或许前面还有。”
这时我沿着小镇的街继续往前走着。姐姐!!给我点小钱吧。忽然一个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停下前行的脚步。低下头往左边一看,原来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像我乞讨。我下大量他一翻,一张稚雅的脸都是黑色的,像很久都没洗过脸一样。他身穿的那件黑色的小棉衣有多处补丁,看来这衣服陈旧多年了。
他左手边袖子方还破了一个洞,整体看去的确很破烂。他抬着头一双大而圆的眼睛正巴巴的望着我,似乎在找着今晚美食的希望。我心想着:就连爹爹买药钱都没有,哪里还有钱施舍给他。我无奈的摇摇头。又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我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办法心想着:我可以像他那样。
我连忙加快步伐走进一个巷子里,左右望望四处寻找着。找着,找着,突然看见前面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只短短的的粉笔头正静静的躺地。我连忙弯下腰,顺手捡起地的粉笔头。余光一扫,左边前方有个黄色小破碗,我走了过去连忙捡了起来。拿着粉笔头急匆匆的走出小巷子不一会儿走到了大街,前面有块空处,我走了过去,轻轻的蹲在地,拿着粉笔在地写着:小女随父亲要去京城投奔亲戚,途中路过此地,不幸家父染重病,希望各位大叔、大婶、大伯、哥哥、姐姐能尽微薄之力帮助小女,小女感激不尽。
写完后我仔细的看了看,该写的都写清楚了,连忙把粉笔头轻轻的一扔,双腿往地一跪,低着头望着地一副诚恳的样子。忽然地有一团黑影,感觉有很多围了来,我用余光瞟了一眼,男女老少都在往写有字的地看着,过了一会儿那个破碗里还是空空的。我连忙抬起头像那些人磕头,反复的磕着。心里却巴望着有所收货。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腿有点跪麻了。本想站起来走走,可一想起重病在床的爹爹,我又咬着牙,坚持跪着。当!当!当!一阵阵铜钱清脆的声音传入我耳朵里,我高兴地抬起头一看,一吊铜钱。这不是做梦吧?我用手掐了一下自己右手,疼!这是真的。四处望望,刚看热闹的男女老少已经散去,盘子前空无一人。我心奇的想着:这是谁给的?这么多钱。不行,没有时间在让我再继续想了,爹爹还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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