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大卫不由火大,气不打一处来。
刚才为了追小治,跑得他浑身是汗,到现在还没消汗呢!怕小治独自开车走人,他急得连外套都没穿,此刻车窗外的小风吹进来,他立刻觉得脊背汗湿冰凉。
是的!小治居然也不去否认,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大卫,我要带夏雪回去,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她是我的女人,如果我不去疼爱她,难道还等别的男人替我去疼她吗?她,可是我薛治的老婆,为什么要白白便宜了别的男人!小治神色一缓,微微仰头,吐出一个又一个连环似的白色烟圈。
哼,恐怕早就有男人替你代劳了!夏雪那么漂亮,又那么能干,这点事儿就不劳你去费心了。我说薛治,你这副样子骚骚的,怎么看着,都觉得你是在自作多情!大卫心里酸溜溜的。他已经忍耐了这么久,此刻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小治眸光一暗,阴森森地朝着大卫看过来。大卫,你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吧?
大卫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顿时火光崩裂。他一个急刹车,疾行的车辆突然停下来,毫无防备的小治,身体猛然倾向前方,差点飞向前挡风玻璃!
小治怒声喊道。大卫,你特么地犯什么神经!
大卫低头半晌,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扭过身子朝着小治说道。我是吃不到你,所有的葡萄都不算是葡萄,你懂吗?你别成天跟我装疯卖傻的,我对你的心思,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个夏雪,不过就是一个玩弄男人的高手,有什么好的?
小治低眸,吸了一口烟,抬眼看向大卫,轻声说道。大卫,你特么是狗嘴吗?你见夏雪玩过谁,她玩过哪个男人,被你的狗眼看到了!还是,你被夏雪强了睡了?要不要,我替夏雪赔偿你的青春损失费!
大卫更加生气了,他声嘶力竭,喝道。薛治!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也是有感情的人,你不可以如此对我,这样是不公平的!
我怎么样对你了?小治问道。
你,无视我的感情,对我的真心付出视若无睹,难道这样还不够吗?我的自尊,受到了伤害。我的情感,受到了你无情的践踏!你知道这种滋味,有多么痛苦吗?你知不知道,我每当看到你被夏雪折磨得像是变了一个人,我就想一枪崩了那个妖妇!大卫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你嘴巴干净点!你说谁妖妇?小治不满地说道。
我就说夏雪那个女人,怎么了?我还说她,是娼妇小妇呢,怎么了!!!大卫火冒三丈,大发雷霆,像是一只平时温顺,忽然炸毛发怒的大公鸡。
你从穿开裆裤的时候,那个娼妇就开始撩你了吧?你倒是说话呀!她不就是比我多了个那玩意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卫,你疯了是吧?小治不想再去惹怒大卫,竭力压住气,不去理会他。
大卫的情绪瞬间崩溃,嚎啕大哭,哑着嗓子喊道。薛治,我心里很嫉妒夏雪,恨她恨得要死,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让夏雪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你特么敢!信不信我弄死你?小治盛怒的脸上,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大卫泪水潸然,眼神炙热地说道。如果夏雪对你百依百顺,真心实意对你好,我也就认了!可是那个女人,竟然对你说甩就甩,把你折磨得差点脱了人形。
你薛治,什么时候为了女人,憔悴成那个样子?你知不知道,夏雪离开你之后,你把自己搞得有多狼狈?我那时候,都不敢多看你一眼,我怕自己会哭出来、、、、、、我在心疼你,你明白吗?
小治将脸扭向身侧的窗外,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小治打开车门,走下车,绕到驾驶室那边。
大卫,下车,我来开车!小治打开驾驶室的门,一把将大卫扯了下来。
大卫垂头丧气地下了车,不情不愿地绕到副驾,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小治握住方向盘,驱车继续向前方开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厢里陷入一片难言的沉默。
汽车渐渐开进一条崎岖的小路,两旁的树木枝叶相接,遮住了大片大片的阳光。
颠簸不平的路面上,显得幽暗无比,出奇地清润寒凉。
停车!大卫冷不丁地喊道,嗓音哑哑的,粗粝干涩,却充满了力量。
小治不觉一惊,立马熄火停车,汽车停靠在灰暗的树荫下。
大卫缓缓地靠近小治,伸出粗壮修长的手臂,扬起灵动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小治的脸颊。
薛治,你的胡子该刮了。你再瞧瞧自己的脸腮,比从前瘦了一大圈。都是那个夏雪,把你害成这样。她一定懂得蛊术,才会把你牢牢地控制住,死心塌地地爱着她!可是,我不会容忍别人这样欺负你。你那么桀骜不驯的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夏雪整得锐气全无,你还是从前傲然世间的薛治吗?
小治目光严厉地瞪视着大卫,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掌。
大卫侧过身体,忽然按动小治座椅上的按钮,小治突的一下倒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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