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阵嗡嗡震动声过后,手机屏亮起显示着——
[温嘉遇:桑桑,我今晚抵达海林市,微微约了几位朋友在七分酒吧为我接风,你要不要一起?]
车外暮色沉沦,一束束绚丽浮动的霞光折射进昏暗的车内。
将桑瓷的五官勾勒得更加立体,黑浓的发尾晕染着黄昏的颜色,她感受到掌心里的手机在震,举起来扫了眼,寂静的目光忽然定格不动。
说起来她跟温嘉遇的交情不深,如果不是因为温泊微和桑瓷的这层闺蜜关系,他们几乎是没有机会认识的。
像温嘉遇这种少年天才,他不仅精通法学,同时也是海林市2012届的高考理科状元。
桑瓷思忖片刻后,抬头对汤笛说了句:“不好意思,汤先生,麻烦前边路口停车。”
前方是个十字交叉路口,往左是通往科澜街,往右是前往长缘街。
汤笛踩着绿灯的秒数停在红灯亮起的第一秒,他愣了愣回头:“这里离电影城还很远。”
桑瓷回复完温嘉遇一个“OK”后,散漫地撑起沉甸甸的眼皮说:“我知道,我临时有点事,麻烦你靠边停车。”
汤笛的神情表露出不爽,他不情不愿的打着方向盘,将车子稳当当地停在路边,然后“哒”一声解开车锁。
下车后,汤笛从车窗内探出脑袋说道:“桑小姐,我们微信聊。”
说着,他还举起手比划了一下,那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手势。
桑瓷瞬间被无语住:“嗯。”
待黑色丰田疾驰远去后,桑瓷伸手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调头朝七分酒吧的方向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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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分酒吧内环境幽暗,震耳欲聋的音乐从门缝里扩散了出来,飘进满是寂静的小巷,道口回荡着袅袅余音。
进门之前,桑瓷脱掉了被勾破的针织开衫,露出里面的白色吊带,精致纤瘦的锁骨一览无遗。
她随意地把开衫搭在细长的臂弯处,长发遮掩下的纤细腰肢若隐若现,宛若一把勾人刀。
温嘉遇他们开了一个卡座,位置在二楼。
桑瓷顺着楼梯走上去,特意避开混杂的人流,却仍旧有不少人对着她吹口哨。
桑瓷面不更色地扬起眉梢,视若无睹地继续往楼上走。
温泊微趴在卡座背上,远看跟个乖巧的兔子似的,可实际上她玩起来比谁都要疯。
“咻咻~”温泊微嬉皮笑脸地冲着桑瓷吹流氓哨,视线停留在女人不堪一握的腰上后,下一秒便啧啧惊叹道:“桑桑,你真的是——”
桑瓷抬手摘下墨镜,露出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红唇轻扬,话里含着笑:“我怎么了?”
温泊微憨憨地海豹式鼓掌:“越来越让我哥高攀不上了。”
紧说着,背对而坐的温嘉遇寻声回头,他穿着简单的钴蓝色休闲服,细碎的刘海下刻画出一张极具少年感的面孔,眸光温润。
“微微你少拿我开玩笑了。”温嘉遇无疑是个温柔又周到的男人,他连训斥温泊微时,嗓音都是温和到不行。
桑瓷很难想象像温嘉遇这样温润如玉的人,身为律师在法庭上替委托人辩护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行了行了,我不逗你了!桑桑你快来坐吧!”
温泊微特别清楚温嘉遇是个什么德性。
温嘉遇单恋桑瓷许多年,大概是从温泊微成为桑瓷的朋友那年起,到现在粗略计算一下的话,少说也有四五年了。
这不温嘉遇刚从温泊微那里打听到桑瓷离婚的事,随后他就激动地从庆芜省搭乘最近的一班飞机,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桑瓷落坐在他们对面,抬头见里面位置还空着,随口问道:“你们还约了人?”
温泊微说:“还有段思淼和叶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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