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0月初开始,家里来人一下频繁起来。
村里人总是能找到借口,拉着夏秋莲、刘文山扯家常,一坐就是大半天,甚至一天。
话题都是关于刘延良的。
这个说,哎呦,你家刘延良打小我就知道,这孩子长大了准能出息,你看不出我所料吧,你算是享福了。
那个说,真是虎父......嗯,我要有这么个儿子,做梦都能笑醒。
刘文山:?
刚开始,夏秋莲对于这些花式吹捧欣然接受,当父母的,谁不希望别人夸自己孩子。
可是渐渐的,她觉出味儿了。
一个个除了吹捧,还明里暗里打探辣条做法,这哪是诚心夸人,这明明是来打探消息偷师的。
你要继续夸我儿子,咱们还有的聊。
可你是来偷师的,这哪行?
从那以后,夏秋莲闭门谢客,不陪你们玩了。
声东击西不奏效,让夏秋莲识破了,那就再来一招釜底抽薪,不信还解决不了你。
这段时间,唐爸手好以后,糖酥棍也不做了,也加入进来做辣条,又有了生力军加入,每天产量才能稳定在1500斤。
偶尔让唐宋单独送一次货,刘延良才能腾出手来处理一些事情。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生产线,生产线,迫在眉睫。
这几天,刘延良心心念念的,都是去哪找钱建立一条生产线。
这天,又是唐宋开着拖拉机去了市里。
刘延良很忙。
忙着收购小麦,这段时间不仅家里库存清空了,唐家的也一粒不剩。
现在眼看着又要见底。
恰巧,村西头的魏建军来串门,一问立马满口答应去他家拉小麦。
在临江村,跟刘家关系近的,除了唐家,也就一个魏建军家还经常走动。
这倒不是因为大人的关系好。
刘延良,唐宋再加一个魏建军女儿魏千千,是从小玩到大,也算得上青梅竹马。
魏千千跟唐宋同龄,仅比刘延良小一岁,俩人自小就是刘延良的跟屁虫。
村里人都开玩笑说,老魏家姑娘将来指定倒贴老刘家。
刘延良小媳妇儿的身份,一直到刘延良离开村里去上中专,才不见有人在提。
一听到刘延良小媳妇儿这种话,小姑娘就害羞,藏在刘延良身后不敢见人,更是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以前,魏建军跟着村里人,一起开女儿玩笑。
有时候,在家里叫刘延良小媳妇儿,女儿总是挥着小拳头不依。
自从刘延良赚了钱的消息传开,这个叫法再次喧嚣尘上。
这次,魏建军不开玩笑了。
到了魏家,魏建军说拖拉机没油了,让刘延良在家等着,他出去加油。
然后,开着拖拉机一溜烟跑了。
不过,魏叔方向是不是走反了,供销社不在那个方向呀。
看着拖拉机卷起一溜烟尘,刘延良疑惑地想道。
魏建军家一样是砖木结构房,青砖青瓦,人字形屋脊,房子应该是年代久远了,墙上可见拇指宽的裂缝。
后来他家好像是第一个盖预制板房的,也就是常说的楼板房。
刘延良打量房子的时候,门开了。
一身粉色碎花衣的魏千千走了出来。
此时的魏千千,远不是刘延良记忆里的黄毛丫头。
十八岁少女,早出落得亭亭玉立。
清澈明亮的瞳孔,像星辰一样,看见刘延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弯成个月牙。
原来,真有人的眼睛能像花一样好看。
前世,自从刘延良离开村里,就再也没见过她,只是听到消息说她嫁人了,过得不太好。
丈夫赌博,又家暴,想离婚又有孩子,父母也不支持她离婚。
在临江村,离过婚的女人过年是不能回娘家的。
至于后来怎么样了,却是再也没有听说过。
与其盼浪子回头,还不如期待婊子从良。
她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四年未见,小姑娘长大了,也生疏了。
站在院子中央,两人面面相觑,竟是谁也没说话。
刘延良没话找话:“不欢迎我来?”
少女惊慌失措,忙解释道:“啊,不...不是,那你进来吧。”
说完,忙回身就走,走到门边看刘延良没跟上来,就回头看。
看着刘延良嘴边的戏谑,魏千千脸色一红,哪还不知道他在逗自己,轻“哼”了一声,星目一瞪道:“就是不欢迎怎么样。”
说完,“噗嗤”一声,自己先笑了。
这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日子。
两人间的尴尬荡然无存。
“延良哥,你看,这是我的屋子,这是我打的毛衣,好不好看?”
屋里,魏千千拿起织了一半的毛衣,得意的给刘延良炫耀。
看那毛衣造型就是男款,应该是魏千千织给父亲的,便撇撇嘴道:“又不是给我织的。”
魏千千俏脸又是一红:“哼,想得美。”
美人不过娇羞时,后来,娶了老婆才知女人的好,久未碰女人的刘延良,被魏千千这一声轻哼给弄得血气翻滚。
忙按下心里的沸腾看向窗外,魏叔怎么还不回来。
“延良哥,我给你看样东西,”魏千千踌躇着对刘延良说道。
刘延良好奇:“什么东西?”
“你......你先出去,等会儿再进来。”
什么东西还整得神神秘秘的。
刘延良依言离开了屋子。
过了一会儿,魏千千道:“延良哥,你进来吧。”
“好。”
一进门发现窗帘还给拉上了,随口问道:“看什么东西,还要拉......。”
一具火热的身子抱住了刘延良。
“......窗帘......啊。”
腰身让魏千千紧紧搂住,刘延良本能的想要推开。
入手处却是一片滑腻。
这手感,你是小红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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