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止一次。”宋书自嘲的笑笑：“你们走吧，不用管我。”

“既然你死都不怕，还顾忌什么保密协议？你到底在帮研究所掩盖什么？！”

苏洛雅快步走上前，一把拎住他的领子，宋书扭开脑袋，也不反抗，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原野却注意到，那些本来开始变得灵动的脸庞又有些迟钝起来，表情也不像刚才那样鲜明。

它依旧缓慢地向他们靠近着，但原野还是没有从它身上感觉到威胁，忽略了背后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家伙，他陷入了沉思：

被分散着摄入这个世界，噩梦……也许这就是那个4级污染物的能力？

它有智慧，能思考，这一切肯定都是有计划的，利用噩梦，或者是我们心中最深的恐惧来攻击我们吗？

刚才袭击苏洛雅的是甲虫，难道她怕虫子？但是她刚才根本脸色都没变，哪像队长，都想好要光荣牺牲了……

他一扭头，看见苏洛雅正捏着宋书的领子摇晃，好像要把真相摇匀了从他脑仁里倒出来一样，出言问道：“苏姐，你怕虫子吗？”

苏洛雅的动作一滞：“什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有个猜想，也许污染物正在利用我们心理上的恐惧攻击我们，刚才队长吓得半死的时候，怪物就很活跃，而现在他忙着应付你的时候，怪物就呆滞多了。”

宋书脸色难看的说：“我没有吓个半死。”

苏洛雅抓住这个时机，对着他的脸大吼道：“是吗？！我看你可是心虚得很啊！”

宋书极力忍耐着，努力把头向旁边仰去。

苏洛雅回答了原野的问题：“我是有些怕虫子，不过我怕的不是那种大个的，我怕的是——”

宋书连忙制止她：“不！”

原野也大声吼起来：“别说！”

苏洛雅被他们吓了一跳，剩下的半句话也因此被咽了下去。

原野和宋书齐齐松了一口气：差点又大声密谋了。

“我觉得我已经掌握到了对付这些怪物的原理，”原野颇有自信的说：“只要我们控制住心里的恐惧就可以了。”

“这大傻个儿没什么可怕的，”原野轻松地走向那个血红的巨大怪物：“苏姐，你继续骂队长就行了，这个就交给我来——”

怪物身上的脸齐齐转向原野，它们怒目圆睁，放声大吼，粘稠的唾液从他们张大到极限的嘴巴里喷薄而出：“吼！！！！”

原野连连倒退回宋书与苏洛雅身前，尴尬的笑着说：“苏姐，要不你还是把队长借我用用吧。”

“……”苏洛雅看了看原野，狠狠推了宋书一把，然后她咬着牙对宋书说：“这事没完！”

宋书踉跄着站直身体，他重新将视线投到那些狰狞的脸孔上，那些每天都盘旋在他心灵世界里，折磨着他的脸孔……

原野眼见那些怪脸再次活跃起来，它们像是要挣脱自己所生长的皮膜一样，拼命地向前挣扎，它们咧开了长满利齿的嘴巴，发出骇人的吼叫声与怪笑声。

“队长！”他大喝一声：“这些只是幻觉！”

宋书抬起枪，但他的枪口抖动着，难以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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