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死神有些懵。
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动用《天级摩诃无量》,居然被人挡住了!
郝健一边移动着,一边长笑道:“你以为你练成的‘目劲’是什么新鲜事物嘛……”
说起来很叼,实际上……其实也还行!
对于不知底细的人而言,以目发动的《天级摩诃》的确很玄,也很难防备!
但一旦知晓了目劲的存在,《天级摩诃》就不是无解了……
毕竟,你得对准焦距才能瞪对不对?
人家无名身为天剑,还是小孩子时就能双目释放剑光呢!
再比如另一位苟在极北之地的“卧龙”先生,其创出的《圣心四劫》中的“惊目劫”,也有类似的效果。
长生不死神不信邪,不住的转动着脑袋,追逐着郝健的身影,目力所及,刚才就已经破败不堪的水晶宫更是不住的坍塌……
但……就是锁定不了郝健!
《火影》世界,天照黒炎号称燃尽一切,但……从始至终,真没烧死过人!
黒炎:“臣妾……烧不中啊!”
长生不死神的目劲还没有黒炎那燃尽一切的特性,就是直来直去的目光而已……
这不,半个水晶宫都塌了,长生不死神还是没打中郝健。
法智都呆住了,“原来……还能这么打?”
而郝健则趁着漫天烟尘的机会,陡然间斩出了一道赤色的剑光。
《天命剑道》第二式,“鲤跃龙门”!
这一剑又与第一剑不同,如果说第一剑是犹如天命般的剑气长河,这一剑的真意则陡然一变,成了对天命的挑战!
鲤跃龙门,本就是逆天改命之意,仿佛迎着无穷险阻,越过那天堑龙门而化龙。
“剑河雪涌”是顺天应人,以天命绝杀对手;
而这一剑的真意,就是“逆”!
逆天而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轰!”
长生不死神还未看清烟尘之中的身影,便被这一股强绝的剑气给轰的飞了出去……
“嘭!”他连同身下的神座一起被轰飞,重重的撞进了身后的墙壁之中……
下一刻,长生不死神从墙洞中走了出来,灰头土脸,嘴角染血,哪还有刚才气定神闲掌控一切的气势……
自从他建立搜神宫,与妻子白素贞合力杀退百多年前当时武林无数门派的联手进攻以后,他再没受过伤了。
而如今,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感……
“很好,你……成功的激怒了本神!接下来,你将承受神罚!”
长生不死神满脸阴沉的说着,擦去了嘴边的血迹,整个人再度站的笔直。
对集《移天神诀》与《灭世魔身》于一体的他来说,这样的伤势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一句话的功夫便已经复原。
大战继续。
郝健的脚步不停,身影于搜神宫中不住的闪现,根本不在某一处停留。
以至于空有《天级摩诃》在身的长生不死神根本打不着……
要么说这家伙其实没那么强呢……
短板有点明显!
超强恢复力加上超强的《天级摩诃》,令长生不死神不需要招式、武器就可以对敌……
但至强之处总有至弱,现在面对郝健这样身法飘忽的对手,长生不死神的弱点就被无限放大了……
顷刻之间,整個搜神宫便被长生不死神自己的目光给拆了……
无数兽奴直接被埋在了下面!
唯有法智早早的逃到了地面上……
而郝健和长生不死神依旧在鏖战,从地底打到了地面。
长生不死神已经放弃用《天级摩诃》制住郝健的想法了,而是真正全力以赴,将曾经扔下的武学重新捡了起来……
他的天赋才情都极高,会的武学不计其数,只是太久不用了,早就生疏了而已……
而如今,他终于放下了神的逼格,以身法躲避郝健的剑光,同时各种掌法、拳法、腿法信手拈来……
这一次,郝健总算有了压力!
真正有了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看来,我如今的实力还没到爆福境……”一边打着,郝健一边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比较准确的定位。
毕竟,长生不死神的实力和徐福半斤八两……
就在此时,长生不死神终于抓住了郝健分神的机会,怒吼道:“灭世魔身!移天神诀!”
得,就算是长生不死神,依旧得了输出全靠吼的病!
一瞬间,一道红光,一道白光分别自其双掌中透出,将郝健身周百丈范围尽数封死!
“卧槽!”
郝健怪叫一声,面对长生不死神这含怒一击也不敢怠慢,赤剑再次斩出的同时,鹰刀也终于出现。
《天命剑道》之“封剑埋名”and《三刀》之“十刀破极”!
左手刀,右手剑!
刀剑齐施!
郝健也终于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
刀光、剑光、红光、白光交汇于海螺沟冰川之间。
碰撞的刹那,周围冰川被恐怖的气劲冲的不住的崩塌,声势骇人之极!
……
海螺沟以西,一片白皑皑的雪海深处,蓦地出现了一道男子的身影。
这道身影戴着一顶血红色的帽子,身披一袭血红色的战袍,于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中分外的醒目。
而他正运极了目力眺望着东方,感受着那里传来的惊天动地的战斗气息。
“谁……究竟是谁……居然能与神打的不相上下?”他喃喃自语道,目光中充满了惊疑,“难道……是法海预料之中的人出现了?不对,法海也仅仅布下了一个针对神的杀局,而且依托的是我脚下的第十殿……而此人却拥有着匹敌神的力量!”
“不过,无论如何,希望他能成功弑神!如此一来,我就能安心的摧毁这里,将这些本不该现于人间的东西彻底毁去了……”
“毕竟,为了弑神,从我祖父到我的父母,再到我,已经苦等了近百年……自我十岁时,父母先后辞世,我便一个人等着弑神的机会。我答应过父母,万一神不顾一切来这里夺取这些东西,我便与其同归于尽。这一守,恍惚之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每一天,我都担忧神会突然出现,趁着我睡着而有机可趁……如此提心吊胆之下,我整整二十年没睡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疲倦之色,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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