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认真道:“茶!”
鹰缘的心态都不稳了,眼神锐利的盯着郝健,“那……茶是用什么泡出来的?”
郝健继续认真道:“茶壶!”
鹰缘:“……”
这回答,没毛病!
他无语道:“好吧,我再换个问题!面前的小溪里,有什么?”
郝健瞥了一眼,答道:“有鱼?”
“那鱼在哪里游?”
郝健沉吟了一下,“在……溪里游!”
鹰缘惊愕的看着郝健,好半晌才叹息道:“每一个答案都不是水,但每一个答案又都不离水!到底你和莪,谁才是修禅法的?”
每一个答案都在意料之外,但却又在情理之中!
简直就是修禅鬼才!
微风吹来,气氛一时间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郝健挠了挠屁股,“内个,鹰缘活佛,鹰刀在我手里,你……有意见吗?”
鹰缘展颜一笑,“并无意见。我已经抹去了鹰刀中关于先父的所有经验,唯有《战神图录》留存。我将它带到中原来,就是为了寻到一个有缘人,你能得到,说明你与它有缘。”
郝健嘿嘿笑道:“那就……感谢活佛送来的厚背刀了!”
鹰缘活佛莞尔一笑,点了点头,接着低头凝视着溪流。
好一会儿,他才像忘记了刚才所有的对话一般,静若止水道:“小友,庞斑不容小觑,你要珍重。”
郝健飘然而起,“老庞啊……没问题!拦江之战时,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哈哈一笑,飘然下山。
……
天光大亮的时候,郝健才回到客栈,便看到乾罗正坐在房间中等着他。
看到郝健进来,乾罗立刻施礼道:“拜见城主!”
郝健疑惑道:“老乾,你怎么来了?老范呢?”
乾罗犹豫了一下,沉声道:“故人相邀,不得不来。老范静极思动,出去游历去了……说是,想找一找爱情。”
郝健哑然失笑,“寻找爱情?就他那满身旱烟味儿的糟老头子……老乾,那你来金陵,又是赴哪位故人之约啊?”
乾罗踌躇了一下,眼神中竟浮现出一抹追忆之色,“三十多年未见的故人了……”
郝健脱口而出道:“不会是……旧情人吧?”
乾罗愕然,“城主,你……你怎么知道?”
郝健想起了一个人!
“翠秀环”单玉如,天命教教主!
她是百年前阴癸派“血手”厉工的师妹符瑶红那一脉的传人,论武功,甚至还强过无想僧一筹!
不过,她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那颠倒众生的媚术!
采阳补阴之术天下无双,登峰造极!
不需要凭借肉身就可以魅惑对手,不战而屈人之兵!
昔日,乾罗和单玉如还有过那么一段儿……情史!
“老乾,没人瞒得了我郝贱圣!哎,说说呗,你‘毒手’乾罗昔日的情史……心中抹不去的白月光!”
乾罗:“……”
……
金陵城外二十里许处,两座山峰耸峙,一东一西,中间山谷幽深。
嗯,我保证,这绝不是车!
就只是正经的双峰!
名为牛首山,是牛头禅宗的发源之地。
乾罗站在山下,负手仰望了片刻,旋即拾级而上,飘然上山。
不一会儿,他便到了峰顶佛塔之下,此塔七级八面,自唐时流传至今,历经悠久的岁月,充满了斑驳与古朴。
看着这幽静的景致,乾罗脑海中又闪过了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三十多年前,天下还处于战乱之中,朱元璋仍在与蒙人交战。
乾罗已然成就天下有数的高手,“覆雨剑”浪翻云还未崭露头角,他已经被尊位黑榜第一,横行天下,除了庞斑,再无敢撄其锋锐之人。
正处于人生的最巅峰最高光的时刻,他遇到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女人,那就是单玉如。
后来他才知道,那不是巧合,而是一场有安排的相遇。
单玉如想要收服乾罗,令其助她逐鹿天下,然而,乾罗却将美女看作玩具和宠物,又如何愿意彻底拜倒在单玉如的石榴裙下?
经过最痛苦的抉择,乾罗最终选择了离开!
站在塔前,乾罗正沉湎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忽然心中警兆一闪,冷喝道:“不是单玉如,你是何人?”
一道身影出现在乾罗面前,手持一柄扁狭的长刀,无论是刀刃还是刀柄都比中土之刀长上一半。
他的身躯高挺笔直,身着血红无袖外褂,脚踏草鞋,一头雪白而又浓密的长发垂在肩上,双眼中神光电射。
“‘毒手’乾罗,本宗来自东瀛,听说阁下武功卓绝,想必不会令我的水月刀失望!”
乾罗心中一动,“你就是水月大宗?传说中东瀛第一刀道大家!”
水月大宗阴鹫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异色,淡淡道:“想不到阁下居然知道本宗的名号!”
乾罗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明悟,这个水月大宗就是单玉如派来的人!
水月大宗双手握刀,以刀正眼后,高举前方,遥指乾罗。
“单教主请本宗传一句话给阁下,她只想见到你的人头。”
乾罗手持长矛,从容不迫道:“大好头颅,尽管来取!想不到东瀛第一刀客,竟甘愿成为单玉如的走狗奴才……倒真是让乾某大开眼界了。”
水月大宗淡漠道:“杀几个人即可得到整个高句丽,本宗何乐而不为?为了此行,本宗特地花了两年时间学习贵国语言文字,那可比学刀困难多了……”
乾罗心中一动,嘿然道:“哦?季姬寂,集鸡,鸡即棘鸡。棘鸡饥叽,季姬及箕稷济鸡?你给我学一遍听听。”
水月大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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