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见他文文弱弱的,倒是一副书生像,想了想便说道:“两百二十文,不能再多了。”
依旧没有达到心理价位,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再纠结下去了,陈唱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看水灵儿的脸上也有了倦意,无奈之下又回到了第一个当铺,他选择了活当,一年为期限。
伙计看着陈唱远去的背影,似乎正在想着什么,眼前陡然出现了一个青衣小帽的身影。
“客官,可是要……”
“进去说。”
两人进了屋子,那青衣小帽家人打扮的人开口道:“伙计,我打听个人!”
说着将两文钱塞到了他的手中,“方才进来的一男一女可是要质押什么?”
伙计拿了钱登时眉开眼笑,说道:“是一块玉牌。”
说着将那玉牌拿给了那家人看。
家人将玉牌捧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一番,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头来,这块玉牌的质地确实一般。
“那书生姓什么?”
“陈!”
“哦,多谢!”家人眉头紧紧地蹙起来,将玉牌还给伙计,匆匆离开了留宝轩。
两百二十文拿在手里,陈唱心里算是多少有了一些底。
水灵儿紧紧地跟着他,生怕跟丢了一般。
“灵儿,你不要想太多,这里有我呢。方才在路上我问过了这里的宅子,地段差一点的便不会太贵,这两百文,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再用剩下的做点小生意,我想用不了多久,就可找牙行租个房子住了。等我们有了安身之处,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嗯,一切听郎君的安排。妾身的女红也还过得去,可以做一些补贴家用。”
对于陈唱对未来的规划,水灵儿其实并没有想太多的想法,只要每天能够看到他便是心满意足了,但是听他这样所,心里依旧是甜甜的。
对于陈唱何时去娄大小姐家,她很想知道,但又不敢问。
两人沿着一条沿河的街道向前走去,河边杨柳依依,邻水的楼馆中不时传出歌乐声。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衷……”两人徐徐踱着步到柳树下,隔水听音。
这似咏、似叹、似郁、似畅的歌声,竟似水银泻地一样,仿佛透穿了人浑身发肤毛孔,直往心里钻。
所谓安身立命,首先便是要找个落脚之处。
若要想租房,须找牙行或牙子,即现代俗称的“中介”,不论买牲口,奴婢或是租房,只要付得起中介费,他们都会让顾客称心如意。
陈唱停下脚步,注视着水灵儿,说道:“你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花朵儿一样的人,天天在外面我可不放心。”
水灵儿娇羞一笑:“怎么可以让郎君一人操劳,妾身做女红也是家中做,做好了交与人售卖,并不会抛头露面。”
陈唱淡淡一笑:“这个到时候再说,反正我可不想头上有点绿。”
水灵儿一诧,痴痴地望着陈唱,说道:“头上有点绿?郎君的头上现在可不就是有点绿吗?”
陈唱听了之后脸色一变,急急抬头,只见头上倒垂着数条翠绿的柳条徐徐晃动,不禁打囧。
水灵儿虽不知其意,但将陈唱的窘迫模样,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却弯成了月牙儿。
“竟敢如此调戏你家郎君!那是要执行家法的!”
“啪!”一声脆响,水灵儿“哎哟,一声,捂着翘臀跳了起来。
陈唱哈哈大笑,快步向前走去,水灵儿的俏脸登时像是一块红绸布,恨恨地瞪着一双大眼睛,半晌忽地“噗嗤”一笑,向他背影扮个鬼脸。
心道:“他陈家的家法便是如此嘛,怎得并不是很很疼,反倒是有几分……哎呀,灵儿啊灵儿,你怎地如此的不知廉耻,想这些做甚?”
陈唱心情大好,水灵儿的背影儿他可没少看,就像一只葫芦,纤细的腰儿,下边的臀儿就是葫芦浑圆的底儿。
刚才打了这一下,只觉得方才所打之处挺翘而有弹性,手感极佳。
水灵儿红着脸追上了陈唱,轻咬樱唇说道:“一会儿在街边小铺买些吃食应付一下便可,这两百文钱来之不易,还要给郎君看病治伤呢。”
陈唱看着水灵儿清瘦的面容,道:“灵儿,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心里压太多的心思与事无补,反而弄得自己心力憔悴,你看看这两日你都瘦了许多,一会儿自然是要吃点好的。你家郎君有赚钱的本事,只怕以后你数钱会数到抽筋。”
水灵儿横了他一眼,嗔道:“郎君竟会说笑,赚钱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些钱自然是要省着花的,我想,若是可能的话,还得给郎君做身衣服,你要去娄家,总不至于太寒酸。”
陈唱现在穿的是个楼家一个家丁的便服,虽说倒也干净,但是毕竟破旧了一些,膝盖和肘部都已经洗的发白了,穿着这样的衣服去娄家保不齐会遭人白眼儿。
陈唱心中一暖,她时时处处替自己考虑,唯独没有想过自己,这样的佳人不去珍惜,当真是会遭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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