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太史慈颇有些为难,区区两个月就让这些一千兵卒上战场,说实话他舍不得。
夸张的来说,这些兵卒乃太史慈平生第一次所见。
并不是说其智谋有多过人,武艺有多厉害。
而是刘基所创这训练之法,乃是让太史慈抱有很大的期待感。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这一句话让刘基做到了极致。
不仅是在校场,就连是在穿衣,吃饭,洗漱,这些日常小节之中,也是有着莫大的规矩。
衣要整洁,食要听令,个人物品摆放必须整齐。
如若不听,则有三次机会。
过而不候,责令罚杖。
即便是休息之余,也要两人成行,三人成列,昂首挺胸,面见上司则需停步问好。
当然这里的上司只指两人,刘基与太史慈。
回答问话,只有是,与不是。
治军之严厉,乃是太史慈生平所见。
然强自取折,这样高强度施压只会招来兵卒的记恨。
但刘基微微一笑,山人自有妙计,军中伙食达到了一天三顿,还有饷银,凡从军者,免除全家赋税徭役。
并且每过五日当晚,并会举办联欢会,这个新名词是太史慈无意之间听刘基口中所说。
军中便形成了这个传统。
如若叫到你上前表演节目,须不能推辞,无论你是耍把式还是学狗叫,便都要做。
与其名曰,与兵同乐,促进感情。
并且每晚则有刘基亲自授课,两个时辰进行讲解军事概念,另一个小时则是城里的教书先生教书写字。
这让太史慈大感震惊,这哪是训练兵卒,这明明是在训练将领。
可在太史慈眼中这么一群宝贝疙瘩,竟然就这样去上战场。
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看着欲言又止的太史慈,刘基笑了笑;“将军是不是有些舍不得。”
“末将斗敢请少主宽限几日,这群兵卒在某眼中不仅仅是兵卒这么简单,他们很有可能会成为军中砥柱,这样仓促之举,是不是有些太过可惜。”
太史慈咬着牙说道,这句话已经是军中大忌。
违抗军令者,是要斩杀。
但太史慈真的不想看见这么一群有勇之师,死于毫无意义的战场。
刘基并没有怪太史慈违抗他的命令。
个人站位不同,想的问题也截然不同。
太史慈与这些兵卒朝夕相处,是一步步看见他们成长过来。
他所考虑之事,便是万事俱备才放任这些兵卒投与军旅之中。
但刘基是何人。
他是扬州刺史刘繇的长子,并且还具备先知属性。
刘基也想等他们,但时局不等人啊。
现如今孙策奉袁术之命,率军攻打庐江,算算日头,还有几日便可取之庐江。
给刘基的时间依然不多。
虽然今日对刘繇之言语,可以拖住袁术,但小霸王孙策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叫。
按照孙策这个戴孝子,怎么可能会放弃江东呢。
哎,累就累一点吧,大不了多喝一点水吧。
就当时锻炼口才了。
其实刘基不必给太史慈讲这些,以少主之名压制便可,但没有办法啊,谁让对面是一流名将呢。
有些话还是表其意,才方为上策。
礼贤下士这个人设还是要打造好。
刘基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先润润喉吧。
随后便一脸微笑的问道;“不知将军对现在这个时局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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