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的是,迷雾深处,一些身披甲胄或是身着华服的虚影正朝着他们俩指手画脚,交头接耳。
人群中央,一人始终一言不发。
而在远离人群的另一边,老子倒骑青牛,怀抱拂尘,闭目养神,嘴若含笑。
除了他们之外,其余人都像是看好戏一般。
“哦哟哟,急了急了,看,嫌你给的能力差呢!”
“换我我也急,孤注生……你倒是不急,皮相好。当初成仙之前,天上地下哪不是你的相好的?”
“哈哈哈,上不得台面。可不是吗!这能力,根本都拿不出手!”
“老君,你也不管管。好不容易培养出来这么一个娃子,可别被吓跑了。”
“你们懂什么?”陷在舆论中央的,便是那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
这是一个背负长剑身着粗布长袍的剑仙,即使衣着简陋,但是依旧掩盖不了身上的那种贵气。一头长发略显散乱,随意地披在肩头。
“都是老君让某这么做的,这些能力也都是出自老君之手。某也想直接赐他剑术,老君不允。!”
听到这话,众人的话音戛然而止。一个个纷纷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那道倒骑青牛的身影。
“老君,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子缓缓睁开了眼:“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若是直接告诉他真意,也就断了他前行之路。上限,也就不过如此了。”
“吾当年,不过也只是个守藏室史。一身修为,皆为吾自身所悟。”
“不过,倒是忘了时间之变。如此一看,得之过易啊!”
“哈哈哈,言尽于此,言尽于此啊!”老子哈哈一笑,手挥浮尘,嘴唇微微启闭,绽字如雷。
……
“唐伯,那你觉得,他们究竟是怎么样的用意?”步墨阳开口问道。
都说老成精。
有时候,老人的意见足以醍醐灌顶,受益一生。
唐冢笑道:“我觉得,倒是有几种可能。”
“第一种,这是一种考验!就像是,府衙新人,大多会被上司用各种由头讨要好处和孝敬。的确,这是一种陋习,但是却也在教他们人情世故。我想,会不会是诸神用这劣等的能力,打磨你的心性。带你心性成熟,再授你更好的能力。”
“第二种,这是一种保护。你没有通过召星仪式,若是身怀超能力甚至绝对能力,太过显眼。容易引起敌人的警惕,将你扼杀在襁褓中。可若你获得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能力,他们便会觉得不过如此。等你已经成熟了起来,他们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第三种……”
唐冢正要继续说下去,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得猛地蹦了起来。
“仙家重地,不得非议。”
“如若再犯,天人共弃,神魂俱灭!”
声已毕,回音却依旧在整个坟冢中回荡。
一瞬间,步墨阳感觉自己又聋了。
两只耳朵又涨又痛,嗡嗡作响。
再一看,唐冢也是呲牙咧嘴,跳着脚揉着耳朵。
不过这么一来,两人是不敢再乱说话了。拿着锉刀走到墓碑旁,开始干活。
但步墨阳一上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有些迟疑地看向了唐冢:
“唐伯……这石衣,是不是好像要硬了些?”
唐冢掏了掏耳朵,朝着步墨阳吼道:“什么?什么尿了些?你被吓尿了?”
唐冢说得什么,步墨阳也没听清楚,不过没关系,他会读唇语。
步墨阳无奈地叹了口气。
谁特么被吓尿了?
“不是尿!是要!我是问,这石衣是不是变硬了。”
“你又便秘了?”唐冢掏着耳朵,不解地问道。
步墨阳一把扶住了额头,走上前,凑在唐冢耳边,一字一顿大声吼道:“这石衣是不是变硬了?”
“哦哦哦,硬了?不会吧,可能是里层比外层要硬点,你刚上手不习惯!”唐冢说着,拿着锉刀走上前。
擦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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