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师哥快说,这人到底是是谁啊?”
吕谦点起一颗烟,只一口就嘬没了半根:
“这人你也不陌生——就是咱们那位小师弟顾舟行啊。”
“他?他行吗?”
古德刚迟疑了。
顾舟行是他师父顾文耀的独子,自幼拜在吕谦的师父石福安门下学艺。
他既有家世熏陶,又有名师指点,相声造诣自然不弱。
但老古担心的是,小师弟太年轻了,舞台经验不足,压不住场子。
“老古,你这些天忙着联络商演的事,恐怕没看过小师弟最近的演出吧?”
吕谦又嘬了一口烟,便将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语气里充满了赞赏:
“前两天我看了他一场相声,说得真好!尺寸劲头都对,观众反响也很热烈。我看啊,他去青年队当个底角绰绰有余。”
见古德刚仍旧犹豫不决,吕谦干脆道:
“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有小师弟的演出,你去看一眼,不就知道行不行了?”
“也好,那咱们就去看看。”
…………
傍晚时分。
庆乐园小剧场的后台里,相声演员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正在紧张的排练节目。
“莺莺闷坐,手儿托腮。叫声红娘,你快过来。你姑娘有件,这个不明的事,从头你要讲个明白……”
东边的竹板书《拆西厢》刚唱完,西边的贯口《莽撞人》又接上了,竹板声伴着三弦调,咿咿呀呀的,嘈杂而热闹。
坐在角落沙发上的顾舟行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感慨万千。
上一世,由于相声的没落,再加上父母的反对,自小拜师学艺的他没有走上相声的道路,而是选择像普通人一样读书工作。
尽管后来创业成了身家不菲的大老板,但没能说成相声,一直是他抱憾终身的心事。
或许是老天知道了他的遗憾和不甘,于是某次宿醉之后,他便重生回到了二十二岁,刚刚大学毕业的这一年。
这一世,顾舟行决定遵从自己的初心,成为一名相声演员。
于是他联系上了自己的师父,突击补课了两个多月后,自认为重新拾起了手艺,便来投奔古德刚了。
他之所以选择这位后世红遍大江南北的师兄,倒不是为了提前抱大腿。
而是在当下,整个相声都十分低迷,绝大多数的相声班社一个月都演不了几场,只有古德刚的青云社一枝独秀,能做到天天演出。
所以,为了磨炼相声技巧,积攒舞台经验,青云社就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顾舟行正走神瞎想呢,忽然耳边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
“小师弟,今晚的演出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猛的一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古德刚和吕谦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都排练了一下午了,应该没问题。”
顿了一下,顾舟行又好奇的问道,“两位师哥怎么有空过来?”
吕谦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
“今晚我和老古专门来看你。待会儿上了台,小师弟可要好好演啊。”
“啊?”
顾舟行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他正要往下问,两人却不欲多说,只神秘的笑笑,便转身跟其他演员寒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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