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澜见状冷笑一声,“一来就赶我们走啊?”
洛澜和裴宴城一进病房来,气氛都凝固了。
谢夫人吃疼,但是还是忍住了没有推开傅筝,她回头看着门口那个盛气凌人的女人,不禁蹙眉:“这里不欢迎你们。”
意思是要赶他们走了。
换在平时谢夫人肯定是要掂量掂量的,但是此时此刻,她手腕上被傅筝弄得疼得厉害,她若是不及时将人赶走,她这只手怕是要被折腾得不清。
傅筝瑟瑟发抖的样子并没有引起人的怀疑,毕竟刚刚失去了腹中的孩子,又同凶手的丈夫以及母亲碰了面,受到了刺激很正常。
傅清如在洛澜一进来的时候就僵住了身子不敢抬头,身为一个插足者,即便一开始她曾经趾高气扬地在洛澜的面前晃过,但是这么多年了,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即便她成了虞夫人,在洛澜的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虽然说此时洛澜并没有注意她,但是她依旧脸色难看。
仔细一看,她眼底也有一丝惧怕,也不知道是何缘由。
“妈,我不想看见他们,我一看见他们我就想起来了我这可怜的孩子。”
傅筝哭得梨花带雨,简直是我见犹怜,若是寻常人见了,定会心生怜惜。
可是洛澜和裴宴城都并非常人。
傅筝将孩子搬了出来,谢夫人心里面就更生气了,当下也毫不客气地要赶人。
就算还有一个裴宴城在此,她也不惧,毕竟她可是有理的人。
“两位听见了吗,筝筝不想看见你们,你们可以”
谢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洛澜打断了,她眉目间的矜贵傲慢简直同虞楚如出一辙,只能说,不愧是母女。
她神情淡漠,对于谢夫人的驱赶并未有多在意,可是细看,就能发觉她带笑的眼底完全没有半分温度。
洛澜摩挲着指腹,看向了病床上的风一吹就要倒下的美人,而后将视线挪向了谢夫人,“谢夫人不要急嘛,刚才我和阿城在门口就听见了你说要给你的儿媳妇讨个公道,我们这人不是就来了嘛。”
她将手上的鳄鱼皮的包包放置在一边,发出轻微的响动,可叫傅清如呼吸都有所紊乱。
虞父没有动作,因为他早上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于洛澜的消息,说是她今天要给自己的女儿讨公道,若是他敢插手半分,虞楚她就带走了,毕竟洛家也是家大势大,不愁养不起虞楚。
虞父觉得,怕是昨日的事情还当真是有所隐情,并且洛澜知道一些什么。
可是他追根问底都没有从她嘴里面问出来些什么,洛澜只是告诉他,今日看着便是。
老爷子也没有半点动作,就是那浑浊的视线落在所有人的身上。
谢夫人刚要开口,病房门口就出现了另外一道高大的身影,来人面容清俊,倒像是儒雅的翩翩公子,可就是多了几分颓废之气。
正是谢屿。
谢屿不善的目光盯着这两个不速之客,最后将敌视地看向裴宴城,“你来干什么?”
“人到齐了,”洛澜勾了勾唇角,“正好。”
“谢二公子先不要着急,我们也不想在这里多待,那就长话短说,我今天来也是给我女儿讨个公道的。”
洛澜平时总是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高贵娴雅,不可高攀,但是而今,一身寒霜,锋芒刺目,她要给自己女儿讨公道。
谢屿走进病房,将傅筝搂在怀里,轻声安慰,对于洛澜的话嗤笑不已,“虞楚需要讨个什么公道?”
仿佛已经认定了虞楚就是罪魁祸首,洛澜的话落在他的耳中,就像是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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