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宋先生,自然就只有宋时归了。
裴宴城点头了解,同虞楚说了一声,便去了楼下。
虞楚到底还是起了身,规规矩矩穿好鞋拖鞋,嗒嗒嗒地下了楼。
宋时归从沙发间抬起头来,看着楼梯间的虞楚伸手给她打着招呼,容光焕发的样子,和昨晚烂醉如泥的姿态实在是相差甚远。
“嫂子好啊,冒昧登门打扰,还请嫂子不要生气,我还等着嫂子给我牵红线呢。”
虞楚扶着栏杆,闻言颇有些哭笑不得。
她答应了么?
还牵红线呢?
宋时归今天一醒来就发现裴宴城和虞楚出了事情,当即就匆匆赶来了。
大半年前的时候,裴宴城将他那个三叔裴耘弄进了里面,当时是看在之前裴耘的事情里面确实没有裴珏和他三婶参与,放过了他们一马。
可是随着裴三爷这边纷纷倒台,裴三夫人赶紧和他离了婚,生怕被裴宴城这个瘟神给沾惹到,早早就溜回了娘家。
而裴珏面对着父亲入狱,母亲离开,身边那些酒肉朋友落井下石,一时接受不了,受了些刺激。
他把所有的恨意都转移到了裴宴城的身上,认为若不是裴宴城冷血无情,他们家还有裴家别的旁支也不会成今天这个模样,裴氏上上下下就只留了一个裴宴城。
这大半年里面裴珏避开了之前的人,暗地里面想要收拾裴宴城,可是始终没有办法,找不到机会下手。
一夕之间他们的地位天差地别,他根本就不能像之前一样可以近得了裴宴城的身。
是昨天有人告诉他裴宴城和他的太太虞楚会参加拍卖会,他就一直守在外边,直到所有的人都散场。
那些人离开时不少都在谈论他们两个人,说是裴爷一掷千金为搏美人一笑,一夜之间二十几个亿说花就花了。
那些话被裴珏给听入了耳中,便也记下来了。
“有人告诉他?”宋时归放下手中的茶杯,坐直了身子。
裴宴城长腿交叠,双手放在膝盖上,他轻压下眼皮,淡声说道,“嗯,至于是谁,警方那边还在调查。”
“那你可是有怀疑的对象?会不会是你得罪了谁?”
宋时归将这句话问出来就反悔了,这么幼稚的问题居然是从他的口中问出来的。
裴宴城得罪了谁?
那人可就多了。
这些年宋时归可是一起陪着裴宴城东山再起的,亲眼见过他得罪过那些人。
可比他没有得罪过的人多得多了。
这样一想起来,宋时归瞬间觉得这个范围也太广泛了,简直跟茫茫人海里面捞人差不了多少。
而且,像裴珏这样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当年的裴氏满门风光,是江城本土上继承了百年的老牌贵族,裴氏之人众多。
可是,当年裴氏父母遇难,瓜分裴氏集团,让裴宴城一个人扛起了那滔天的负债,可以说裴氏上上下下,无一清白人。
以至于曾经人丁兴旺的裴氏一族,而今只余下了一个裴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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