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正经。”
纤长的手指勾住他光洁的下巴,“我还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明明就想极了,但偏偏不肯从了我,这不是假正经是什么?”
裴宴城开门上楼,把人放在早就收拾好的床铺上。
虞楚陷在白鹅绒的被褥中,手臂挡住了半张脸,但是依旧是活色生香。
男人在心里面不止一次的默念,他不和醉猫儿一般见识。
虞楚将裴宴城的外套抱在怀里,埋首进去深深地嗅了嗅。
而后不满的目光还是落在了裴宴城的身上,“你为什么就不好奇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要贴贴都不给,简直小气。
但是她虞楚绝对不是小气的人。
伸手在床上摸了摸,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东西,秀美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眼波里泛着水雾。
“在找什么?”
裴宴城耐心的蹲下身子,询问道。
虞楚想了想,声音含糊,“包。”
她要给他的东西在包里放着,可是她现在好像把包给弄丢了。
裴宴城倒是听清楚了她的话,“包,我放在车上了,我现在去给你拿。”
虞楚闻言,才满意的点了头。
虞楚原本想着和裴宴城一起过去,裴宴城原本是想拒绝的。
可是去车里拿包往返也有好几分钟,这个时候的虞楚想一出是一出的,裴宴城觉得,还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为好。
要不然,等会儿还指不定折腾个什么事出来。
“过来。”
保险起见,裴宴城将人抱着,虞楚则坐在他的臂弯间,重新往车库的方向走去。
男人身高接近一米九,颀长挺拔,是那种堪比男模的优越身材,且臂力惊人。
虞楚心满意足,抱住裴宴城的头。
“松松,挡到视线了。”
“不要。”
分明不远的距离,愣是被虞楚好一番折腾。
虞楚的包放在副驾驶的座位,被裴宴城拿出来,递给了她。
虞楚接过,从里面翻翻找找。
她扬了扬下巴,居高临下地吩咐道,“另一只手伸过来。”
裴宴城依言照做。
虞楚微微埋下头,顺势搂着裴宴城的脖子,将自己从包里面摸出来的红绳套上了男人的腕骨间。
动作小心翼翼,眼神尤其认真,仿若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裴宴城俨然没有想到,会是一条红绳。
等虞楚系好之后,她还仔细检查欣赏了一番,尤其霸道地开口,“这个,不许摘下来,听见没有。”
裴宴城这才注意到,随着虞楚的动作,她手腕间似乎也露出来了一条同样的红绳,这一抹红,衬得她肤白胜雪,也无端的散发着糜丽的风情。
两条看似普通的,平平无奇的红绳。
裴宴城看着虞楚亲手给他套上的这一条,对他来说,确实是堪比稀世珍宝。
这也是,虞楚送给他的头一份礼物,意义深重。
但是,他还是问道,“倘若我摘了呢?”
那时,虞楚眼中徒然滑落一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在裴宴城的手背上。
那一瞬间,裴宴城觉得,虞楚像是那被丢弃的破布娃娃,惊恐又绝望。
但也仅仅是那一刹那间,让裴宴城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虞楚攥着他的手,眼尾泛红,声音里满是委屈,“你若摘了,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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