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道:“我今个儿让人打听了,尾四胡同那儿,有家铺子正准备挂售,听说原主人犯了点事儿,被罚了一大笔代罪金。因为一时凑不上这么多钱,就把这件铺子拿过来抵债,所以现在这铺子挂的急,价格也低,我去瞧了瞧位置,不算很偏僻,算是闹中取静的那种,格局什么的也都还可以,就是前面儿的铺面儿太小了一些,不过后面的宅子大,就算是住进十来口人,也完全绰绰有余。”
听到尾四胡同这个地方,南宴没什么意外的挑了挑眉。
南宴笑了笑:“是吗?那确实不错,正好我也不想要太大的铺面,若住宅区够大,那就更合我意了。”
“这是那铺子的格局图。”
司予白掩耳盗铃似的,将南宴给他的那几张菜谱折好揣了起来,然后递了张图纸过去。
南宴瞥了他一眼,对他的那点小心思,也没有戳破。
她专心看起图纸来。
抛开这背后的阴谋算计不说,这家店还真就是她心里头想要的完美格局。
要是能再有个地窖,那就更完美了。
心里头想着,她也就没防备的问了出来。
司予白虽然奇怪她找地窖做什么,却也没什么隐瞒的指了图纸上的一处地方道:“这个柴房里头,有一个地窖入口,不过瞧起来地方不是很大,估计只能少量存放一些白菜土豆,放不了旁的太多的。”
说着,他还止不住说了件奇怪事儿。
“我听经办这件事儿的衙役说,这家的地窖不止一个,只是另外的两个,他们怎么也没找见,好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也就没有继续找了。”
司予白道:“听说这家的地窖里面放了好些生活日用品,甚至连床榻被子都有,像是用来住人的样子。可这家就只有房主跟他的妻子,连儿女都没有,地方也都是够住的,不知道怎么会想到住地窖里去。”
地窖……
南宴闻言,拿起图纸来,又仔细的看了好一阵子。
她略皱了皱眉,问道:“这附近其他人家的格局图,殿下可有?还有附近街道的布局……”
“这怕是得去工部衙门找了。”
南宴略想了一下,将图纸折上交还给司予白收好,然后道:“走!咱们去工部衙门!”
“啊?”
司予白愣了一下:“现在?”
他抬头看了眼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
“这会儿衙门里头,怕是早就已经没有主事儿的人了……”
大靖的官员,寻常是在申时中就下衙了。
这会儿除了值守的小吏,怕是都早回家去了。
“没有主事的人正好。”
南宴此刻迫切的想要去确定一件事儿。
一件在前世,曾震惊大靖朝野,且引发了不小震荡的事儿。
若是现在不能够确认,她怕是今天一晚上都不会安心。
司予白见她神情急切,立马就没有了什么底线。
他说了一声好,就没什么原则的带人去工部衙门了。
路上,南宴嫌弃司予白走得慢,干脆将人打横抱起,一路轻功飞檐走壁,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人就到了工部衙门前。
司予白被放下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感觉跟做梦似的呢?
“我是南宴。”
就在司予白还在怀疑人生的时候,南宴已经敲开门自报了身份。
她不容拒绝的开口:“带我去你们存放图纸的地方,我要查看尾四胡同附近的结构地形。”
值守的人都被她给吓蒙了。
南宴的大名,他们自然都有听过。
只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真人,一时间倒也不好判断。
值守衙役谨慎的问了一句:“敢问您是为什么要查看我们工部的图纸?可有上面的明确旨意?”
他很是客气的解释道:“您应该也知道,咱们工部的许多图纸,都跟京城的布防有关,寻常是不允许人随便看的。”
“事关机密,无可奉告。”
南宴平静道:“你若是一时做不了主,可以去找你们上司。但我必须要提醒你,如果因为你找人的过程,耽误了大事……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值守衙役瞬间就难受了。
他心中暗叹倒霉,却也只能客客气气的,把南宴跟司予白请进去。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认出了在一旁的太子殿下……
“太,太子殿下。”
值守衙役磕磕绊绊的喊了一声人,才总算想起来请安:“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吧。”
“是……”
原本,值守衙役是拿不准主意的,这会看到了司予白,立马就有了决断。
他把人领去了存放的地方,然后悄悄在外头锁了门,飞奔着去找工部尚书了。
“那衙役,把门给锁了。”
司予白听见动静去门口查看,回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南宴神色淡淡的:“正常,他做不了主,又担心得罪了你我二人,更怕耽搁大事,到时候再连累全家老小,由着他去吧。”
她没有分太多心思给无关紧要的人,专心再一堆又一堆的图纸里,寻常尾四胡同附近的。
“找到了!”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司予白拿了几张图纸过来找南宴。
南宴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而研究起图纸来。
“果然是这里……”
前世发生了那件事儿的地方,就是尾四胡同底下藏着的地宫!
“这是什么?”司予白凑过去看了看那图纸,满脸的不解。
“另两处地窖……确切的说,是一处连在一起的完整地宫!”
“地宫?!”
这次,换司予白惊讶了。
南宴嗯了一声:“听说是前朝时是就有的,工部最初规划京城的街道时,还曾有人意外掉进去。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人是在离掉下去位置的几十米外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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