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没忍住叹了口气:“要是夫人还在就好了,这样大公子挨侯爷教训的时候,也能有个人劝劝的,也省得侯爷在气头上,把人打坏了又反而后悔……”
焦耳听着这话,立马淡定不下来了,急匆匆的去找了南宴。
刚回棠梨院,正由着鱼尧伺候更衣的南宴,见到人急急忙忙的冲进来,不悦的皱了下眉。
她抬手止住了鱼尧还要继续脱的动作,偏头看着焦耳:“怎么了?”
“姑娘,婢子刚刚听老管家说,大公子挨了侯爷的打,十分严重咧!”
焦耳来时跑的太急,说话还有些喘粗气。
南宴眉梢微动,神色淡定:“就这事儿?”
“啊……”
焦耳茫然的看了看南宴:这事儿不是很重要吗?
“那就准备些伤药,等人回来以后送过去。”
南宴挥了挥手让她下去,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鱼尧忙再次上前,轻声道:“姑娘,婢子先服侍您更衣吧,这都大半天过去了,您还没午睡呢,就是有天大的事儿,那也没有您休息这事儿重要!”
说着,她还瞪了眼没来得及出去的焦耳。
南宴嗯了一声,脸上倒真的有了几分疲惫。
“晚上让小厨房做些清淡爽口,多带一人份的出来,太子殿下兴许会过来,到时候我若没醒,你记得让他留下来吃饭。”
“是。”
南宴换了身家常舒适的宽松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擦了点香膏,就打着哈欠进内室歇息了。
鱼尧替她放下帘子,然后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走出去见焦耳就在院里头站着,不管有几分嗔怪:“你也真是的,怎么在姑娘身边当的开差事儿?连提醒姑娘歇息的事儿,你都能够忘到脑后?如今又拿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打扰姑娘,也不怕影响了姑娘休息。”
焦耳一脸的虚心受教:“我这不是一时情急,就给忘记了嘛……”
在他们这些伺候的人眼里,南宴休息必然是头等大事儿。
“行了,我去准备些伤药,等大公子回来,你记得给送去。”
鱼尧说完,又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了,廿一先前回来了,还带了个姑娘回来,说是姑娘让送来的,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你跟着姑娘出去了,你可知道?”
“哦,那个啊,是廿一的妹妹……”
焦耳大大咧咧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晓,姑娘没有同我细说这件事情。”
“廿一的妹妹?”
鱼尧声音下意识的拔高了两分,神色慌乱:“好端端的,廿一怎么多出来了个妹妹?他妹妹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大靖?”
她此时有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
廿一是南卫,而南卫的家眷,是可以在主上的允许下,成为侍从的……
“那我哪里知道,姑娘没说,不过,那人倒是给姑娘送了只扑棱蛾子,瞧着还跟欲蛾蛟很像咧……”
焦耳把虫子的事情说给鱼尧听。
鱼尧听完,几乎脸色煞白……
焦耳怕是不知道,南卫有欲蛾蛟来控制,她这样的人,也有一种叫碎松蛾的控制。
碎松蛾培养起来简单,却比欲蛾蛟恶毒百倍。
被种了这种虫子的人,多半是要沦为主上伴宠的。
“你怎么了啊?怎么突然这么在乎廿一的妹妹了啊?”
焦耳瞧出鱼尧的不对劲,忙关心问:“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不会是病了吧……”
说着,她已经伸了手去探鱼尧的额头。
鱼尧一激灵,本能的躲开了。
“我能有什么事情,我好的很呢……”
她眼神慌乱,有些逃避的说道:“行了,姑娘还交代我准备吃的呢,先不跟你说了,等下你记得送药。”
说完,她就急匆匆的走了。
焦耳站在原地,嘀咕了一句:“怎么今儿个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她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多想。
晚饭时间过了好一会儿,南宴才悠悠转醒。
她睡得有些头疼,坐起来揉了揉。
鱼尧听见动静,立马撩了帘子上前来伺候,且明显比先前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南宴倒是没有注意到不对劲儿,她还有些迷糊呢。
跟着进来送水的焦耳却是发现了不同,但也只是在心头奇怪了一下。
“什么时辰了?侯爷跟大公子回来了吗?”
南宴起身漱了漱口,又净了把脸,问起两个丫鬟:“太子殿下可有来过?”
“刚刚酉时呢,您刚睡下没多一会儿,侯爷跟大公子就回来了,听说您已经歇下了,就没有再打扰。”
鱼尧道:“太子殿下没有来,不过倒是让人送了消息来,说是晚点的时候过来,有事儿要同您说。”
南宴嗯了一声:“知道了。”
她又打了个哈欠问:“我有些饿了,饭菜可有做好?”
“主食都是准备好了的,等下把菜下锅一炒就行。”
“嗯。”
南宴让她们摆饭,鱼尧立马去了小厨房。
自打知道那女子不仅是廿一的妹妹,还极可能给南宴送了碎松蛾以后,她就决定亲自下厨给南宴做饭。
想留在姑娘身边,总得有些让姑娘惦念的本事儿才行。
饭菜刚摆好没多一会儿,焦耳就进来说司予白来了。
“太子殿下来的可真是巧,不早不晚的,正好赶上吃饭。”南宴笑着说了一句,让人加副碗筷上来。
司予白约摸是有喜事,嘴角笑意藏不住道:“这说明我与卿卿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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