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德妃根本没有让人将王妃尸骨埋在了此处?”
司予白紧跟着解释道:“知道德妃让人将尸体随意葬在了荒山之后,皇帝老子曾经派了大量的人手,秘密寻找……说是将当时的定安寺附近掘地三尺也不为过。”
说到这里,司予白的声音微顿:“说来也是奇怪,这附近的山头,都是被大量人手翻找过的,就算有人偷工减料、阳奉阴违,总不至于所有人都如此吧?为何当时不见发现有湮石矿呢?”
明明他们昨天遇到的那处地陷,地面上只有很浅很浅的一层……
“殿下有此疑问也正常。实际上,这地质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时时有变化,只不过各处的变化各有不同、大小不一罢了。”
南宴笑了笑道:“昨夜能发现那一处地陷,说来也是我们运气好。再隔上几日,恐会有风尘天气,到时再想要找到矿源,恐怕要费上些许功夫了。”
“只是风沙天气,就能掩藏住矿脉?”司予白讶道。
“倒也不全是风沙天气的缘故。”南宴轻摇了下脑袋:“主要是这定安寺附近的地貌,比较特殊一些。”
司予白看着南宴,一脸求知若渴的样子。
“这里应该有一处隐藏的溶洞,又有质地松软、随水流失会比较严重的沙土,四面所环绕的高山野林,也是各有不同……”
南宴笑了笑:“我对地貌勘探一事,也着实是不大了解,只是这几日无聊瞧了瞧前人对此处的记载,略有些感叹,有些好奇罢了。实际上,前人的记载,距离如今也有些时日了,恐怕又会有变化,所以当年那些人没有发现湮石矿,也是正常的。”
甚至还有可能,要多亏了那些人的掘地三尺,才会让这处地方,早早的重见天日。
可惜,前世这么好的地方,白白的便宜了顾柔。
“过些日子,若狂风大作又伴有雨水至的话,恐怕会从东面那座山上,冲刷卷带大量的泥沙下来。”
“那岂不是要发生乱石滑坡……”司予白心忧起来。
南宴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过这附近是没有人住,也没有人耕种的,殿下倒是不必过于忧心。至于定安寺以及定安王夫妇当年安居的旧邸,都是经过严格选址的,并不在乱石滚落的路径里。”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司予白松缓下心来,转而又忧心起定安王妃的尸骨来:“如此复杂的环境,恐怕王妃的尸骨真在此处,也很难寻找了……”
“说难也难,说不难,倒也不难。”
南宴心里道:只要开始挖矿,尸骨绝对就能找出来了!
但她同时又觉得奇怪,无论此处的地质是如何变化,定安王妃的尸骨,段时间内,是绝对不会跟湮石矿混在一起的。
那前世,仅仅只是开矿的话,又为何会破坏到定安王妃的尸骨呢?
司予白听她说有办法,真想要开口问。
却见她拧眉沉思,似有难色,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要不要开口了。
“卿卿……”他犹豫了片刻道:“要实在不行的话,就还是算了吧。我眼见着谦谦和尚寻了这么多年,也是有些看开了的。”
看开?
若真的看开了,前世又怎么会跟你反目成仇呢,大傻子?
南宴瞪了司予白一眼:“殿下什么时候,成了谦谦大师肚子里的蛔虫了?连人家心里头想的什么,是不是难过,是不是不在乎,都知道的这般一清二楚?”
“我怎么可能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只是这两年,他确实松缓许多,不那么执着旧事,也更愿意上心自己的生活了。”
司予白有些不服气道:“你瞧瞧他整日里研究的那个什么茶什么叶儿的,就知道他如今,每日花费最多的时间,就是在吃喝玩乐上了。”
“斯人已逝,难道要活着的人,整日借酒浇愁才是正途?殿下确定,那是已经故去之人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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