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微微勾唇:“若到时郡王被药物所折磨的生不如死,怕是只有叛主与我合作一条路可选了呢。”
安郡王:……丫的,这娘们居然还想给他下药儿?
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连看南宴的眼神都变了。
“郡王现在还想吃吗?”南宴略笑了笑:“想的话,我现在就让人给郡王端上来。”
“不用了!”安郡王连忙出声拒绝:“我不饿!不用吃!”
早就听闻南族有些神秘古老的术法,可以害人于无形之中,甚至是控制活死人为己所用……
他才不要成为那种失去自己思想意识的傀儡。
安郡王心中各种后怕,连看着南宴屋里头的摆设,都产生了极大的不安。
那炉子里的炭火,该不会有毒吧?
那花瓶里插的是个啥玩意儿啊,跟个鸡爪子似的,该不会是毒药叭……
嘤嘤嘤,好可怕。
安郡王满是警惕打量四周的目光,取悦了南宴,倒也暂时歇了戏弄他的心思。
快要天亮的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了动静。
“我是你们姑娘的大伯母,想要见一见自家侄女,有什么不行的?你个小蹄子,少在这儿狗仗人势,给我让开……”
程氏尖锐的声音,最先打破了黎明前的寂静,惊起了院外一颗老树上的野雀儿。
鱼尧略略屈膝道:“我家姑娘已经休息,顾家太太有什么事儿,请等白日再来吧。”
这一声顾家太太,可算是把程氏的里子面子,全都丢在了地上踩。
“小贱蹄子,你……”
程氏气的想要扇鱼尧的巴掌。
“咳,老大家的。”一道中气十足又颇具威严的声音,在程氏身后响起,阻止了她的撒泼行为。
年逾古稀的老妇人,在小丫鬟的搀扶下,缓慢走来。
她身上穿着简单的布衣,一点花纹绣样都没有,看起来,倒像是农家颐养天年的有福老太太。
“莫要失了你的身份。”老妇人,也就是安远侯府老夫人,眼神轻轻扫过程氏,不怒自威。
“是,婆母。”
程氏先前的嚣张跋扈、张牙舞爪,在安远侯府老夫人面前,尽数变成了做小伏低。
这人的手段,她年轻时可是领教过的,自然不敢有什么不安分的心思。
安远侯府老夫人略闭了闭了眼,手上的佛珠轻轻转动,不冷不热的对鱼尧吩咐:“让你们姑娘起身,出来接客吧。”
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完全没想过会被拒绝。
“老夫人,我们姑娘正在休息,您……”
鱼尧本想用对程氏一样的说辞,想了想,还是改口道:“先到耳房里略坐坐,喝盏茶。等我们姑娘醒了,婢子再为您通报。”
“放肆!”
安远侯府老夫人怒睁开眼,瞪着鱼尧,呵斥道:“哪里来的奴大欺主的东西,当着侯府主子的面儿,竟也敢擅作主张!”
她深出了一口气,好似清走了所有情绪,又重新恢复平静:“大丫头不会管教下人,程氏你做伯母的,也该费心教一教,这般不懂规矩的丫鬟带在身边,成什么样子?”
安远侯府老夫人指桑骂槐了几句,一副不愿意搭理鱼尧这种没规矩的丫鬟的样子。
她闭了闭眼,继续捻动着佛珠,自信的吩咐:“翠柳,你去替大姑娘的丫鬟通传一声吧。”
“是,老夫人。”
跟在安远侯府老夫人身侧的丫鬟站出来,规矩的屈膝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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