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淡淡一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过夜到天明,也无非就是那么些事儿。”
安郡王皱眉,似有不解:“女子声誉大过天,你既然知道……”
怎么还跟不知道一样?
“不过是世人强加给女子的枷锁罢了,我不愿意接受这束缚,难道不行?”
南宴似笑非笑,一时也让人琢磨不透这话里的真假。
“郡王想来也明白一个道理,世上总没有白吃的饭,我愿意与郡王合作,但也要郡王拿出诚意来,咱们才好进一步往下谈不是?”
安郡王瞅着南宴,心里反复横跳打鼓。
这事儿,一旦应下了,可就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
那人若是知晓他的背叛,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了他。
“郡王既然知晓,在我屋里待上一夜会发生什么,那么如何既按着你们的计划,把这一夜待足足了,又不让后面的事情成功,就是我想要郡王给的诚意与实力了。”
南宴淡淡的说着:“毕竟忠心耿耿的人我不缺,诚意十足的合作者我也不少,断没有白白养傻子的道理,郡王说是不是?”
安郡王:……总感觉好像被内涵了呢。
可他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条贼船。
不说自己的把柄与生死都被捏着,就是安稳活着四个字,就已经足够他赌一把了。
心里虽然有了同意的想法,他却还是忍不住嘴欠了一句:“可南姑娘这样不觉冒险吗?万一我过后反悔,南姑娘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安郡王看来是记性不大好……”南宴笑了笑。
“什么?”
“我刚刚许诺给郡王什么,郡王难道忘了?”
南宴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安郡王:“我刚说,只要郡王诚心与我合作一日,我就能保郡王安心活在京城一日,不必日日担心来自宫里的暗杀与算计。”
“所以呢?”安郡王一时没明白过来,她这话里的意思。
南宴站起来,走到安郡王面前,抬手轻轻抓住他的脖颈:“所以郡王若不乖乖配合,等不到宫里来暗杀郡王那一日,我就会先掐断郡王的脖子。”
安郡王:……得了,这明晃晃的威胁,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下其他的选择。
“南姑娘一直跟我谈诚意,可我似乎没看到南姑娘的诚意,反倒是威胁满满呐!”他有些气不过道。
“哪有?我这不是很先礼后兵的吗?”
南宴笑了笑,松开手:“若非郡王追问我,我何至于说出这样血腥暴力的话语呢?”
安郡王险些被气出半身不遂。
“这么说,倒还是怪我多嘴了?”他气道。
“郡王很有自知之明嘛。”
安郡王:“……”
安郡王没有再说话,生怕一会儿又要被掐脖子。
连南宴喊鱼尧进来的时候,他都又忍不住紧张起来。
好在南宴只是让鱼尧送些夜宵进来。
安郡王不免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之后又忍不住偷瞄了南宴一眼,想着这个小丫头也就是看起来唬人了些,实际还是挺随和的,还知道让人给他准备夜宵。
说起来,他也折腾一天了,为了来南宴这儿卖个可怜,还特意禁食了一天,只用清水略沾了沾嘴。
这会儿提起吃的来,还真的是有些饿了。
鱼尧很快端来一碗燕窝。
是的,一碗!
只有一碗!还放在了南宴的面前!!
什么意思?她吃着,让他忍饥挨饿的看着?
这是合作的诚意?这人真能保他安稳活着?
他心中腹诽不断,目光止不住的往鱼尧身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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