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司予白略皱了下眉:“我与德妃,素日来并无恩怨,且德妃无子,我娘又早逝多年,中宫空置,她若真有野心,也该拉拢我,或者与我合作才是,我实在想不通,她害我究竟有什么好处。”
南宴道:“殿下的储君之位,是圣上早早就定下的。先皇后尚在世时,与殿下之间的感情也颇为亲厚。
殿下有此记忆,德妃拉拢殿下,也只有合作之谊,并无母子之情,倒不如扶持个能养得熟的……”
南宴略顿了顿,觉得这话略有些不妥,不免看向司予白。
“卿卿这话说得倒好像我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司予白趁机卖了个委屈。
南宴眨了眨眼,瞧出他神色中的玩闹之意,略松了口气,倒也配合:“是我失言,给殿下赔个不是。”
她笑了笑道:“不如我答应殿下一件不算过分的事儿,算作补偿,如何?”
如何?
司予白都傻了好嘛!
卿卿说什么?答应他一件事儿?
他紧张又激动的吞了吞口水:“卿,卿卿,你,你刚刚说的……”
略犹豫了一会儿措辞,司予白小心翼翼的问:“你,还记得刚刚说了什么吗?”
该不会刚刚只是他的幻听吧?
“我说,可以答应殿下一件不算过分的事情。”南宴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幻听…
卿卿真的愿意答应他一件事儿!
那他要个亲亲,不算过分吧……
司予白到了嘴边的想法,很快就乖乖咽了回来。
不行,太浪荡了,会让卿卿觉着他不正经的……
他可是个好人,正人君子。
“那……”
司予白急得不行,又一时不知道该提什么事情好,生怕等会儿卿卿意识到刚刚许诺了什么,就会不认账了。
呸呸。
卿卿才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我……”
南宴瞧着司予白急得都抓头了,轻笑了声:“殿下可以慢慢想,既然是给殿下赔礼道歉所许诺的,自然是什么时候都有效的。”
“真的?”
“真的。”
南宴温婉的笑着点头,司予白乐的跟个傻子一样。
谦谦和尚在一旁忍不住翻白眼:秀恩爱,死得快。
鱼尧时不时的转动着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的瞧。
这真是她家姑娘嘛?笑的也太温柔了些……一点也不像往日里那个孤高清冷的姑娘。
她家姑娘可是有三分机会,成为南族未来少主的。
又会是大靖母仪天下的皇后,这般下去可怎么行?
还有太子殿下,该不会也是冒牌货吧?怎么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她压下心头的担忧,退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起来。
司予白笑了好一会儿,谦谦和尚实在看不下去,踢了踢他脚后跟:“殿下……”说正事儿呢,有完没完了。
“咳…嗯,卿卿说的有理。可若说养的熟……除非是自小就养在身边,但众皇子皆已成年,怎么看,都是拉拢我,得益会更大一些。”
司予白收敛起笑容,神色正经许多。
他是储君,他母亲是元后。
德妃扶持其他皇子,日后只能凭新帝追封为太后。
可若与他合作,现在就能入主中宫。
南宴笑了笑,提醒道:“殿下忘了德妃宫里的安宫人了吗?”
司予白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德妃想让安宫人服侍我爹,再杀母夺子?”
南宴点头。
“卿卿,你可能不知道……”司予白神色有些复杂,想了想措辞:“我爹结扎了。”
根本不可能再让哪个小姑娘有孩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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