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不知司予白心中所想。
她此时还是有意修护这份亲事的,不是万不得已她大抵是不会亲自退婚。
心中首先想的,自然也就是规劝:“任性胡为,喜怒行事,挟势弄权,无视法度,这是殿下身为储君该有的行径吗?帝王若如此,这皇朝迟早会覆灭!”
司予白看着一脸认真,又明显是有些生气了的南宴,立马就心虚了。
“我,我没有这么想的,卿卿……”
南宴道:“殿下若还是想退婚,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殿下想,南宴必定配合成全。”
她冷淡着神色:“届时,我会立马以南族少主的身份,向大靖皇帝修书一封,取消这场你不情我不愿的婚事。”
你不情我不愿?
司予白感觉这六个字就像刀子一样,扎进了他的心尖尖上。
卿卿果然还是不愿的。
在小院那日,她说的那些话,果然就是他的臆想奢望叭?
他很想像质问渣女那般,大声控诉质问。
只是才动了动嘴角,他就没了勇气。
南宴久未得到司予白的回应,以为他是不愿意听她说这些,自觉自讨了个没趣,她不再多说,只道:“殿下仔细想想吧,秋菊宴之前,我都会在定安寺清修。”
她脸色更冷了两分,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劲儿,紧紧缠绕在她的心头上。
“殿下做好决定,派人来知会我一声就是。”
南宴说完,立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卿卿!”
司予白本能的追了上去,却在伸手要抓到南宴的时候,突然退缩了。
只是片刻的迟疑,南宴就已经出了屋子。
“姑娘。”
鱼尧原本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谦谦和尚随意聊着些没什么营养的家常。
见到南宴出来,立马止住了话头,走上前规矩的喊人。
南宴嗯了一声,客气的同谦谦和尚行礼作别,然后对鱼尧道:“我们回去。”
“诶?姑娘不看菜地了吗?婢子刚刚问了大师,他说……”
鱼尧话说到一半,见南宴脸色不怎么好看,立马知趣的住了嘴。
南宴回头准备跟鱼尧说话的时候,目光正好同司予白有了对视。
她脸色一瞬间就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