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之间不可能,我不可能嫁给一个反复伤害我,伤害我家人的人。”
到了这一刻,谢棠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傻了。
这人分明是在哪儿中了招,跑到她这路解毒来了,她不是解药,也觉不甘心沦落为解药。
“由不得你!”
话音落下,伴随着的是铁链碰撞的声音。
谢棠奋力反抗,可这几日她虽身体上没有痛楚,脑子也清明了,但体力仍旧很差。
那药一日三碗,顿顿不少。
这些日子她也明白了,这药不全是害她的,对她也有益处。
可在这一刻,她恨不得没有喝过这些药,最起码混沌不堪的脑子,不会令她感觉这么的清楚。
重物落在身上,双手被捆绑捆在床头,衣服如同破布一样掉落了一地。
一阵阵涟漪。
痛感倒不是那般强烈,从中她竟感觉到了一丝怜惜与心疼。
她想,她大概率是疯了。
波涛汹涌,暗流涌动。
床铺的吱呀声如此的清晰入耳,一滴眼泪滑落,没入了锦被中。
“别哭。”
声音缱绻温柔,略有些粗粝的手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似是情人间的喃呢,在她耳边发出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喘。
不知被折腾了多久。
再有意识时身体已经是极为清爽,似是被上了药,隐隐还能闻到一股药香。
而始作俑者,此刻正一脸复杂的看着她,一只大手微微揉,缓解着她的不适。
“以后,我会解释给你听,从今以后不会再困着你,你可以在屋内自由活动。”眉梢带着一丝温柔的男人,柔和的说出了极为凉薄的话。
衣襟未完全合拢,隐隐看到身上的点点痕迹,彼时她下的都是死手,恨不得吃他的肉和他的血,可是落到他身上,竟显得格外暧昧,像极了在打情骂俏。
谢棠眼中一团死寂,就像是熄灭了那一团光,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
“这算什么?用我自己换取一丝自由?”
“那以后呢?如同笼中雀一样,一生囚禁高笼,身边无亲友,无自我?”
容迟的目光微微缩了缩,带着一种谢棠看不懂的复杂,看向了别处。
“睡吧,天还未亮,好好休息一下。”
谢棠此刻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也没有力气挣脱容迟的桎梏,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身边的床铺早已经凉透了,而那禽兽早已不见了踪影。
“陛下,该喝药了。”
还是那个婢女,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可见是有不浅拳脚功夫的。
仅喝一口,谢棠就尝出了今日的药,与往常不同。
略顿了顿,那婢女急忙催促:
“陛下,主上吩咐过,这药您必须在12个时辰之内喝下。”
谢棠瞬间心凉至冰点,酸涩疼痛。
她似乎知道这是什么了。
没再多想,闭上眼睛,一口喝完,她没注意到的是那婢女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她就是故意说的。
“出去。”
喝完药,谢棠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呈上来的食物,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那婢女装作十分担忧的样子,用眼神示意其中一个小宫女去通知容迟,又吩咐其他人把食物撤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