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直接弄死她,她早就死了,哪会像现在这么麻烦?
暗道不深,不多时,就来到下面密室。
“好生看着。”
谢棠虚弱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两旁的黑布被扯下,夜明珠的光芒瞬间萤照满了整个暗室。
只见暗室中迎面摆放着一张玉床,上面似是躺着一个人,悄无声息,双目紧闭,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就要把他当成一具尸体。
“好好看看,这是谁?”
容迟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双手如同利爪一般抓着她的双肩,把她拎起来,强迫着她坐直了身子。
玄衣男子,衣服上绣着暗纹,形似云龙。
腰间挂着一块羊脂白玉……
不敢再看,身份已明。
谢棠阖上双眼,浑身上下不住的颤抖。
怎么会?怎么会……
不是五年前已经身亡了吗?来到这个界面之后,她就得到了原主的全部记忆。
长兄,自幼对她极好,几乎可以说是捧在手心里宠着。
身为太子,他才思学敏,文武双全,又有远见卓识,更对百姓有仁爱之心,可以说是完美无缺。
她原以为……是再也见不到了。
倏然睁开眼,谢棠双目满含怒火,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容迟:
“是你做的?是你要让他死?!”
“呵——”
容迟嘲讽一笑,拽着谢棠的后衣领,拉着她几步走向那张白玉床,随手一扔,让她摔在床旁:
“谁是谁非,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且看看这个人,血脉手足在你看来终究抵不过王权富贵,是吧?”
谢棠眼神古怪的看着容迟,她总觉得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来不及多想,这张玉床的奇特以及谢昱的状态,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是一张寒玉床,冰冷刺骨,寒气逼人。
而床上躺着的,无声无息的谢昱更为吓人,他的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兰香。
与先前她中毒时闻到的不一样,更为清雅了些,可是却令她更为心惊。
手指颤抖着搁置在他的鼻翼下,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连忙去摸他的脉搏,亦是脉若游丝,几欲停跳。
“你对他做了什么?!”
谢棠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拽着容迟胸前的衣物,痛彻心扉的盯着他。
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气血翻涌的厉害,下一秒,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容迟衣袖一挥,双手背在身后,往旁边挪了两步,谢棠就被他像扔垃圾一样,推倒在地:
“今天我算是见识了,难怪世人都说女帝千面,无人知其真面目。”
“今日一见,果然此言非虚,谢棠?你可真是好样的。”
“不想和你打哑谜,以后你只管记得做好你的女帝,切莫再生事端,否则无论事实真相是什么,我一定彻底弄死他,还有你。”
“呵——”
谢棠凄凉一笑,擦干自己嘴角的血迹,坐了起来。
今日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自取其辱,什么叫一腔热血,付诸东流。
反派终究是反派,切片人也是不一样的。
“送你出去,做好你的傀儡,乖乖的坐到那庆安殿上去。”
“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句,你刚刚所中之毒,每逢初一便需服解药,否则如万蚁啃噬,痛苦不堪。”
“今日的痛,还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