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积怨而成，是由意念转化成气体的，这些怨气不会随着时间而散去，而是会留在人类世界里，直至死去的那些人怨恨消除。”

“要让死去的那些人怨恨消除，就只有害死他们的人受到真正的惩罚才行。”

“而你，就是因为你撞上的那个大号黑色塑料袋里是死尸，死尸心中又恰好藏了怨念，所以身上是绕着怨气的。”

“可能是因为你撞上去了，也可能是因为你没有帮它，它恨你，所以它的怨气就缠上了你。”季九归盯着陈振岩。

“对了，刚刚忘了说，死去之人的怨气，会找到它所怨恨的人，缠着他们，将他们彻底逼疯，逼死，才愿意消散。”

“那它也不至于找我吧！你们不是说我撞上它的时候，它都已经死了吗！”陈振岩激动地喊道。

“它去找真正害死它的人啊！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是它挡在了路中间，我不想管有错吗？？”

“它对我心中有怨？怎么难不成我还得帮它找个棺材，帮它下葬？？”

“我欠它的啊？啊？？这世界上谁特么会善良到这种程度啊！靠！”陈振岩一手砸在沙发上，一脸不爽。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像是在平复情绪，原本的惊恐如今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剩一肚子气了。

纪一落和季九归随意扫了他一眼，没出声，也没理他，等他平复完情绪开口。

过了一会儿后，陈振岩深深地叹了口气，再次抬眼看向两人，“你们告诉我，它能看见我的话吗？”

“它？什么它？”季九归反问陈振岩，笑了一声，“我看你是根本没有听懂我的话啊。”

“？”陈振岩表情僵了一下，眼中出现一丝疑惑，“什么？”

“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这个世界上没有这种奇怪的东西。”季九归翻了个白眼。

“没有什么它来找你，你撞上的是个死人，它早就已经死了，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间了。”

“缠上你的，是怨气，虽然确实是因它而成的怨气，但这只是一种气体，并不是什么其他东西。”

“你听明白了吗？”季九归看着陈振岩的眼睛，眼神也在询问他。

“明白了。”陈振岩随意地点了点头，又是一口气叹出，一下瘫在了沙发上。

“所以，这个意思是，我没办法通过和它对话来让它彻离开我了？因为什么它根本就不存在，它是怨气。”

“确实不能。”季九归随意开口，给了陈振岩答案。

“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想要缠上你，你和它对话它会离开？”

“被缠上都是有原因的，你这样说不定它就缠得更紧了，死死不肯放手，就是要缠死你。”

“你梦见的撞死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被装进大号黑色垃圾袋里的死尸，因她而成的怨气缠在了你的脑袋上。”

“你照镜子能看见自己的头成了骷髅，也是因为你脑袋上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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