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季九归继续将车内空调温度调低，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你。”季九归突然转过头，直盯着纪一落，满脸严肃，“不能亲其他男人。”

“哦。”纪一落轻轻应了一声，笑了一下，“你之前说过的嘛，男女授受不亲，但是我们是同类！”

“咳…咳咳……”季九归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

“呛到了？”纪一落看着季九归那张脸，眼神突然有些痴迷，“你长得真好看哦，而且还很可爱，脸上肉嘟嘟的。”

“系统让我们自己捏脸，还好你没有捏成一个丑八怪！”纪一落撇了撇嘴。

季九归心里有些开心，看向纪一落，“那如果我捏成了一个丑八怪呢？”

“那你就离我远点吧。”纪一落有些嫌弃，故意往车门的位置挪了一下。

季九归：“……”

不开心。

落落喜欢的只是他这张脸。

季九归有些委屈，纪一落挪开之后，又看向了季九归，瞅着他那红红的嘴唇。

“我不能亲别的男人，那我能每天都亲你嘛？”纪一落说着，往季九归的方向挪了一下，凑近他。

季九归愣了一下，心脏跳动的速度又变快了，内心有些小窃喜，但还是紧张地往后退了一下。

他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起，眼睛亮亮地看着纪一落，“你什么时候都能亲我。”

“哦。”纪一落有些开心地应了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脸蛋有些发烫。

她疑惑地皱起眉头，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蛋，“为什么这么烫哦……”

纪一落不停地按着自己的脸蛋，也没多在意，笑嘻嘻地看向季九归，“亲你的时候，我会很开心哦。”

季九归听见纪一落这话，心脏又是一突，有些不知所措。

“那你就……多开心开心吧……”季九归坐直了身子，嘴角抿着一丝笑意，内心紧张地说着。

“噢……”纪一落嘟了嘟小嘴，笑意盈盈的，“回家啦！”

“嗯，回家。”季九归又呼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后，开动车子，离开了停车场。

等他们见到天空的时候，刚刚在停车场里的那份紧张就被藏了起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纪一落透过车窗看向已经暗下的天空，望着高高挂起的圆月，眼中多了一丝憧憬。

“天空离我们好遥远呀……”

他们生于水中，中途又变成了人，行走于陆地，就是没有机会，上到天空飞上一飞。

季九归看了纪一落一眼，笑了一下，“想变成龙吗？”

“想。”纪一落毫不犹豫地答了一声，脸上却起了犹豫的神色。

“我们任务完成之后，就能变成龙了呢，可是那样，我们就当不回人了。”纪一落有些难过地撇了撇嘴。

任务完成之后是化龙还是继续当人，他们是能自己选择的。

所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选择之后，他们就只能在一个地方生活了，没有资格换来换去。

“化龙也没有什么意思嘛。”季九归似是不在乎般说了一句，看了眼天空。 “……没什么。”季九归继续将车内空调温度调低，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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