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人,说说事情的起因。”
因是宁国贵族人氏,所以小茶是站在堂下的,她心里默叹一口气,第三遍说起那天晚上栾乐安跟她说过的话。
一众人听着,面上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就连晋王也是。
他似乎一点不担心被幕后主使被供出来。
暗鸦庙的杀手们被压上来的时候,他脸色没变,周远之脸色变了。
堂下站着的五六个暗鸦庙全成了哑巴,不仅手筋被挑,舌头被人拔了,眼睛也被石灰迷了。
无论是说话写字点头还是摇头,都没有办法进行。
“怎么回事?”
京兆伊战战兢兢地跪过去请罪:“是下官看管不力,本以为没人接触就不会出事,没想到他们自己人之间也会下这么狠的手。”
小茶站在一边倒吸了口凉气,往汝阳侯身边靠了靠,这群杀手也忒变态了,得亏自己没落在他们手上。
不过,案子到这里她的用处应该已经没了吧。
一直站着太累了,这边人有多,也不方便坐下。
小茶看了看天色,准备跟周远之说一声离开,汝阳侯悄悄伸手拦她一下,施了个眼色。
“在这看着,你现在走了周远之不好做。”
“可是站的腿疼。”小茶默默吐槽完,汝阳侯拉了张椅子过来让她靠着,“收敛点。”
小茶悄悄比了个手势,开开心心的靠着椅子开始看戏。
京兆伊看管不力被罚了三个月俸禄,顺便领了二十大板。
“大人,下次记得把犯人们分开关押,不然你这俸禄可不够养活一家人的。”
“是,多谢王爷提醒。”京兆伊讪讪笑着退回到周远之右手下侧,坐着一块审案。
汝阳侯忽的站起身,四处转了一圈后径直出了门。
没等众人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府外的鸣冤鼓忽然间被敲响。
“你,去看看。”京兆伊随手指了个衙役让他出门把人先带到一边,这边正审着大案子呢,让外边先等会儿。
衙役步履从容的出去,一脸惶恐的回来。
前边是手里拿着鼓槌的汝阳侯:“本侯状告青州现任郡守买卖官爵,私通匪患,巡抚栾乐安发现后劝说郡守,他却仍不知悔改,甚至对栾乐安痛下杀手,妄图毁灭证据。计谋不成后,便重金聘请暗鸦庙杀手想要截取信差小茶的信件,此等行径违背我永国律法,理应处斩。”
“侯爷这话不妥,买卖官爵和通匪都是杀头大罪,您没有证据,还是先不要过早下定论。”
“本侯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有证据,不劳王爷费心。”汝阳侯跟身边的随从说了两句,让他下去。
不多时,随从带着一对夫妻和一柄剑回来。
“下官青州下属江陀县县令,这是下官的妻子陈氏。”
周远之‘嗯’了一声,靠着椅子垂眸听着:“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回相爷,下官家里原先是做酒楼生意的,家里母亲一直觉得经商没有好前程,就花了些银子找算命先生问一问财路。”
“笑话,谁家前程是算命算出来的。”晋王冷哼一声,十分看不起这种不思上进只会做梦的人。
那县令不认识晋王,只是笑笑说‘大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