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看着叶红鱼,平静说道:“叶师姐,莫山主又不是什么外人,况且裁决大神官墨玉,又怎么会让你把过于机密的事情让你告诉我。”
在知守观的那几年,他对于那位裁决大神官的性情早已有所了解,除了想把光明神殿赶尽杀绝外,剩下的就是要摆脱知守观,毕竟都已经是裁决大神官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或许是因为知守观观主久在南海漂泊,所以这位裁决大神官,对于压在西陵头顶的知守观很是不服气。
叶红鱼看了看莫山山,又看了看藏匿于街道上,那些神情各异的暗碟,她也是无奈的说道:“裁决大神官虽是让我来查探宁缺的那把大黑伞,可裁决大神官,似乎想要借题发挥,做一件大事。”
苏玄神色一变,随后无奈道:“那件大事想来应就是举世伐唐了,可裁决大神官还是心急了点,夫子在唐国便在。”
这句话还有后一句,那便是夫子不在,唐国也依然还在,只是这句话苏玄可不敢当着叶红鱼的面说出来,当一个高傲的人身上的高傲,被无情的击碎后,那叶红鱼就该恼羞成怒。
莫山山问道:“西陵有什么理由举世伐唐呢?”
唐国玉大河国素来交好,她老师王书圣亦是西陵的客卿,她对于唐国雨西陵的恩怨也是有一定的了解,当年西陵也数次伐唐,只是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所以她很好奇,这一次西陵又要以何种理由举世伐唐呢?
叶红鱼冷漠的说道:“这就要问你身边,那位一直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做事的苏先生了,昔日还好奇苏师弟行事荒唐,可现在看来苏师弟早已成竹在胸,就差这最后的揭幕了。”
莫山山不解,遂看向了苏玄,因为她很想知道西陵为何伐唐,这关系着墨池苑,乃至是大河国的选择。
苏玄映着莫山山的目光,解释道:“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大概要从我回西陵述职时说起,卫光明确定了冥王的信物,叶红鱼宣扬了宁缺的入魔,冥王的信物与宁缺有着很不一般的关系,如今唐国的镇北大将军夏侯即将归老林下。
而书院十三与夏侯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到时候必然是一番龙争虎斗,在天下有名的修行者面前入魔,即便是夫子也难以抹去,这就是裁决想要的借口。”
从某种意义上看,这的确是他的谋划,可宁缺与夏侯的决斗,从来都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自始自终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借助夏侯与宁缺之间的决斗,引那位时不时就会觉醒一次的昊天苏醒。
对于世间而言,永夜是一个弥天大谎,在夫子看来西陵与知守观,就是昊天这个弥天大谎的执行者,可这条被称为之信仰的铁链,同时拴在了彼此双方,只是道门许多年来,从未有人能够做到手持七卷天书,飞上神国而已。
莫山山问道:“这难道也算是,师出有名吗?”
很难想象这样蹩脚的理由,竟然也能成为,西陵举世伐唐的理由。
叶红鱼听后,鄙夷道:“对于神座之上的裁决而言,这自然算是师出有名。”
这样的理由确实是十分的蹩脚,可在世间诸国眼中,又有多少人敢于,对这样蹩脚的理由发出质疑呢?既是没有任何的质疑,那这样的理由便是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