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瓦山小镇格外寂静,与佛宗寂灭意境颇为相符,许是距离佛宗不可知之地悬空寺距离不远的原因,月轮国中更是修佛之人云集,寺庙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可月轮国内,数以百计的寺庙,哪怕是盛产月轮国国师的白塔寺,无论是在世人眼中,还是在佛祖虔诚的信徒心中,仍旧不及这座隐秘在瓦山深处的烂柯寺。
烂柯寺后山的清幽所在,居住了很多,被世人冠以佛宗大德的僧人,可在这些僧人中,也只有那位舍弃了一身,未来有机会直无量的修为,拯救了数万百姓,比现任西陵掌教熊初墨辈分还要高出许多的岐山大师,才能称得上是真真正正的佛宗大德。
牛车慢悠悠的行至瓦山山道下,苏玄与莫山山走下马车,并行在山道上,朝着那座千年古刹走去。
这时候山道上走下了个,面色黝黑的僧人,朝着苏玄走去,待到临近苏玄约莫丈许的位置,才停了下来行礼道:“烂柯寺观海,奉家师之命,前来迎接苏先生与莫山主。”
苏玄看着那尊愈发高大的佛祖石像,说道:“烂柯寺观海,你确实不错,面对杀了佛宗戒律院首座的我,你居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杀意。”
他于荒原上借了大明湖满湖水,斩了那位自作自受的悬空寺戒律院首座,按照悬空与烂柯之间的关系,这位烂柯寺未来的主持,没有展露出丝毫杀意,确实是尤为奇怪。
听着苏玄不是夸赞的夸赞,观海双手合什,宣了声佛号后,说道:“先前曾有过,老师说一切劫难自有因果,况且戒律院首座有错在先,哪怕是悬空之中,也是无话可说。”
悬空寺戒律院首座被杀,当时也是闹得沸沸扬扬,不少大修行者要从悬空而出斩杀那位胆大包天的苏玄。
可碍于他老师的去信,以及讲经首座的阻拦,这些行动才并未付诸实施,要说没有杀意是假,可有了杀意便是生了嗔怒,更何况戒律院首座杀人不成反被杀,他又如何会生出杀意。
苏玄看了看,跟在身旁的莫山山,看着暗淡下来的山道,说道:“观海大师前面带路吧!我与你家老师,也的确还有些要事,要仔细详谈。”
跟在苏玄身旁的莫山山,自然知道苏玄所言所为何事,可她总感觉,近些时日这位苏先生的行事,总是有些不对劲。
正对着两人的观海,看了眼暗淡的天穹,转身说道:“两位请跟我来,夜晚山道难行还请小心些。”
在观海的带领下,苏玄与莫山山才总算进入了烂柯寺的地盘,山道上不时有僧人走上走下,只是这些僧人看苏玄的眼色有些异样,好在烂柯寺的清规戒律足够严苛,否则现在苏玄早已陷入了被群起而攻之的局面。
岐山大师所居住的洞芦,并不在瓦山山顶,那方不知道是大自然,还是佛祖造就的石坪上,苏玄几人不可避免的在瓦山的山道上,上上下下的走过。
在走过了不知多少人工开凿出来的石阶后,一方洞芦映入了莫山山双眸,她有些激动的指着那方洞芦,问道:“观海师兄,这便是岐山大师居住的洞芦吗?”
除去盂兰盆会外,烂柯大师早已久不现世,所以除去那些辈分极高的修行者外,年轻一辈的修行者极少有机会能够见到岐山大师,而能够见到岐山大师的年轻一辈弟子,大多都会受到岐山大师的指点,在修行上破除心中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