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顿午饭,足足浪费了数个时辰,更与那位光明之子战了一场,苏玄很是开怀,当苏玄澹台嫣两人走出的得胜居时,已经是夜幕遮空,除去街巷两旁百姓家中的灯火外,再也不见其他灯火。
天色很黑,在这个无月点缀的世界,如墨浸染的黑夜,总是让人有三分畏惧。
踏着满是枯枝腐叶的小路,苏玄问道:“澹台姑娘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长安城外的树林吗?”
夜深人静,孤男孤女来到了树林子,这本就会引人无限遐想,哪怕是修行者也是如此,脑补从来都是人们最为擅长的事物。
澹台嫣感受着树林的死寂,说道:“若是旁人我定会认为,那人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想来苏先生不是这般无趣之人。”
苏玄想了想说道:“有时候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俗人,只是想着有旁人在场观看,总归有些不好,即便修行者多醉心于修行者之道,想来也会有些羞愧难当。”
澹台嫣似乎明白了什么,周身天地元气涌动,数道约么六七丈长三尺宽的屏障挡在了两人身前。
苏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前的屏障,说道:“两位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又岂会被这般手段挡住,那位燕王既然敢派人来刺杀,就必然做了毁尸灭迹的决断。。”
澹台嫣看着从林中飞出的人影,说道:“确实如此,看来燕皇这一次铁了心要送他那个宝贝儿子入书院后山了,只是这位燕王的行为是否太过心急了些。”
对于可能被刺杀,澹台嫣早有预料,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燕王的刺客来的会如此之快。
要知道这个不是江湖人物的恩怨情仇,这场刺杀的背后,牵扯了西陵世家和燕国燕王,难道不应该谨慎行事吗?
苏玄盯着那两位踪影飘忽不定,却又在急速接近的知命境界修行者,说道:“刺杀一位在西陵有着一定权势的嫡女,这本就是一件极为冒险的事情,况且澹台姑娘你本身就是一个诱饵,一个调出燕国剩余底蕴的诱饵,如此来看燕王这么着急也不是没有道理。”
赤红葫芦中,一口道剑飞出,稳稳当当的落在苏玄身侧三尺之地。
面对燕国的两位知命境界的修行者,他没有像在得胜居中与隆庆对战时,用出天下溪神剑,那般花里胡哨的神通。
苏玄看了看身侧道剑,树林子中的天地元气,汇聚在剑脊散发至剑刃之上。
树林中两道人影已然清晰可见,是两个提剑的老人,少说也有古稀之寿。
若是世俗中人,这般寿数早已垂垂老朽,可知命境界的修行者,早已不可以常理度之。
苏玄静静的看着两人,说道:“燕国皇子隆庆,有进入二层楼的潜质,但这并不是燕国,刺杀西陵弟子的理由。”
刺杀要参与登山的修行者,这本就是下作的手段,哪怕是这本就是一场局,一场裁决大神官布下的居。
燕国王宫大供奉,冷笑道:“苏先生无论你被吹捧得多么强大,可你终究还不道门知守观的天下行走,所以今天就要委屈您与澹台姑娘葬身此地了。”
昔年燕国也是昊天世界数得上的强国,可终究还是事与愿违,若隆庆能够拜入书院后山,那燕国便可再次崛起,再也不用看西陵的脸色行事。
给人当狗,终究还是不如给自己当人好!
苏玄平静的说道:“燕国王宫供奉,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常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存在,但你们做了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今夜之后燕国世俗间,将再无知命境界修行者。”
这才是裁决的局,换一个燕王容易,但换一个可以摇唇鼓舌的燕王却很难。
精心谋划,以西陵世家嫡女为诱饵,借他手中的剑杀人。
燕国刺杀西陵世家嫡女的罪名足够大,但西陵世家嫡女的说的话,未必能够让诸多修行宗派信服,可这世间有谁,会相信一位道门知守观的山门弟子会说假话。
燕国王宫二供奉,说道:“苏先生莫要逞口舌之利,今日你们能活着走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