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元年的旧事,有很多人参与了进去,包括但不限于。
西陵的光明大神官,唐国的亲王殿下李沛言,还有西陵的客卿现如今的镇北大将军夏侯。
他的那位小老乡若是要报仇,上面的几位定然会放到最后,书中讲过最开始被杀的是那位御史,之后就是铁匠。
苏玄很想看看,若宁缺不能复仇,是否会激发出那位别样的神性,他知道宁缺当年初次冥想时,梦到了一片汪洋大海,可哪怕是柳白初次冥想之时,也不过是见到了一条大河。
宁缺能够梦见一片汪洋大海,只是因为宁缺当时抱住了一整个世界,所以苏玄想在合适的时间,激发出那位的怒火,让那位在世人面前暴露。
“苏先生天启元年的那些旧事,早就已经盖棺定论了,你为何还要去追查!”。
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李渔,十分不解的问着,一桩没人会翻起来的旧案,就要动用修行者去保护,这确实有些小题大做。
苏玄看着李渔,说道:“殿下我在出知守观前,见了天谕院大神官一面,想必殿下也应该知道,天谕大神官最擅长的就是推演天机,而天启元年的旧案被翻出来,同样是天谕大神官所预言的天机。”
他当时倒是去了天谕院一趟,可没有见到天谕大神官,只是见到了天谕院司座程立雪,可为了让这位殿下,相信这件事情也只好将天谕大神官搬了出来,想来依照唐国与西陵间的关系,这位公主殿下也不见得能够了解到这背后的真相。
李渔沉默的说道:“天枢处的修行者,本宫虽能调用几位,但根本无法保证消息是否会泄露,想必苏先生应该知道,天枢处的修行者来自很多地方,其中自然也会有很多势力的眼线,所以这件事情恐怕本宫也是无能为力。”
天启元年的旧事,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可那件旧事依然不旧。
对于死去的宣威将军满门,她的父王一直抱有愧疚,一位道门弟子的助力固然重要,但牵扯进那件算的旧事的旧事,却也有些不值得。
“嗯,也是!”苏玄点点头,说道:“让殿下去做这件事情,确实有些不合情理,想必殿下也是在待价而沽,这唐国都城中看上去是有不少人,能够在悄无声息的做成这件事情,可他们都或多或少的有其他的小心思,也只有殿下才会全心全意的做成这件事情。”
寒风在铺子门外呼啸,铺子内李渔脸上,犹如挂上了一层冰霜,“苏先生你这可是在,挑拨本宫与王后娘娘的关系,”
天家无情并非是一句空谈,但在外人面前,还是需要做好维护。
尤其这个外人,还是道门知守观的弟子。
苏玄看着脸色骤变的李渔,哑然笑道:“殿下与王后娘娘间的关系,还需要我去挑拨吗?光是唐国的那张王位,就已经让殿下与王后娘娘间势同水火。”
李渔秀眉间,流露出些许煞气,她掷地有声的说道:“唐国的王位,无论是立嫡立长,都应该归浑圆,苏先生还是莫要起什么心思了。”
她仍旧记得她母亲,当年为何身故,况且这王位本就该归浑圆。
若是她没能从金帐王庭归来,这一切自然无从谈起,但昊天眷顾了她,一切就都是另外的一个结局。
“可若有道门的支持,你弟弟登上王位,会容易很多。”
苏玄抛出了自己的筹码,这个在书中为了让自己弟弟登上王位,而篡改唐王遗诏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拒绝这个筹码呢?
李渔神情一怔,看向了仍旧醉倒的朝小树,看向了苏玄郑重的说道:“苏先生这件事情,容本宫考虑考虑!”
苏玄说道:“殿下还是早做答复较好,毕竟夜很长梦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