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卿一进来,就见那两个男人对温蕊动手动脚,他面色阴沉冷凝,几秒钟的功夫不到,一手掐住一人的后颈,用力一提,便把两人扔到了地上。
他没顾着收拾他们,赶紧给温蕊松绑,看到女孩纤细白皙的手腕被勒出一道道红痕,他墨色的眸子中满是心疼,哑着嗓音开口:“蕊蕊,别怕,二哥来了。”
温蕊听着谢砚卿柔声的安慰,刚才强装的镇定轰然倒塌,眼角微微泛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鼻子一酸,终是没忍住,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到了男人的手背上。
她毕竟年龄还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要不是这两个绑匪没脑子,后面发生的事情,她绝对承受不了。
滚烫的泪珠一滴一滴落在谢砚卿的手背上,就像有人拿锤子砸在了他的心上,他的心一阵揪疼,是他没保护好他的女孩。
他脱掉西装外套,盖在温蕊头上,让她等会儿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要掀开衣服,安顿好女孩,谢砚卿敛眉垂眸,周身是前所未有的低气压。
他扯下脖子上的领带,解开衬衫领口的几颗扣子,一步步朝地上的两人走去,那啪嗒啪嗒的皮鞋声,让两人听的心惊胆战,身子越发的颤抖起来,只觉得死神在向自己慢慢逼近。
“二……二爷?”胖子哆嗦着嘴唇,尾音颤抖,谢砚卿上过几次电视,他就是再蠢也是认识的。
他万万没想到绑来的女人跟谢二爷有关系,雇主只说是个美人,让他们好好享受,拍点照片和不雅视频,完事后会把剩下的钱汇到他们的账户。
早知道这是谢二爷的女人,就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啊,又不是活腻味了,谢二爷手段狠厉,是出了名的难招惹。
两人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就不该贪图那五百万,庆幸的是,他们没有真的做什么,不然小命恐怕真得交代在这了。
然而不论他们动没动温蕊,两人今晚注定都得横着出去了。
谢砚卿缓缓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胖子,眼神冷的就跟看死人一样:“哪只脏手碰她了?”
“二爷……我……我……”胖子两手撑地,吓得不停的往后挪屁股。
“不说话?嘴哑巴了?”谢砚卿动了动嘴角,挽起袖口。
不等胖子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被谢砚卿提了起来,身子腾空,紧接着脸上便挨了一拳,刹那间他感觉自己牙齿都被打落了,鲜红的血液从嘴角喷涌而出。
他身子哆嗦的厉害,下一秒,谢砚卿抬脚往他肥胖的肚子上踹,他手一松,胖子便被冲出了好远,他咳了一口血,疼的无法动弹,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一旁趴着的瘦子看到胖子的惨样,他清楚的看到了他身上的脚印,吓得快尿了,哆嗦着嘴唇,口齿不清:“二……二爷……我们……那位小姐,我们……”
他想解释他们根本就没有动温蕊,然而谢砚卿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他一想到女孩刚才的眼泪,胸腔中就有一股滔天怒火,真是狗胆包天,他的女孩也敢动?
谢砚卿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松了松手指,用力握紧,一把揪住瘦子的衣领,一拳便打在了他的眼上,随后大长腿一伸,在他胸口上踹了几脚,力道极重,最后不解气似的,抬脚按了几下。
瘦子被踹翻在地,身上疼的直冒冷汗,他艰难的张了张嘴,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
半个小时过后,当许林跟何局还有一众警察赶到的时候,只听见仓库里一阵鬼哭狼吼,走进去定眼一瞧,那两男人被谢砚卿提在空中,耍猴似的单方面暴揍,鼻青眼肿,嘴斜到一边抽搐着,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容了。
突然,谢砚卿把他们往地上一扔,大手一拧,应是那两人的胳膊骨折了,门口的众人听到那清脆的骨裂声,都不自觉抖了抖身子,听这声音,就知道有多疼了。
说实话,许林跟了谢砚卿这么多年,他们谢总年轻时确实乖张狠厉,但自从遇到了夫人,身上的戾气收了很多,但今晚,他实属是发狠了。
那两人还在哼哼唧唧的叫着,何开城咳了一声,恭敬道:“二爷,接下来这两人就交给我们吧!”
他倒不是同情他们,只不过局里还得带他们回去问话办案,再这么揍下去,半死不活的两人,非得进急诊室不可。
“嗯,等会儿我会亲自过去。”谢砚卿放开两人,从裤兜里掏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
他语气深沉,透骨生寒。
要不是女孩身上的衣服还完完整整的穿着,他真能弄死他们两个。
谢砚卿不想让温蕊见血,脏了她的眼睛,是以又把衣服往下拉了拉,打横抱起她往门口走。
到门口时,他脚步一顿,侧过脸对许林说:“你先跟着何局去局里。”
许林点了点头,面上一片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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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停着车,小唐刚刚赶来,他一脸愧疚的看着谢砚卿:“二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上厕所,就不会晚几分钟到了,夫人今晚也不会受苦。”
谢砚卿摆摆手,语气冷沉:“是我没保护好她。”
这里是郊区,车子整整开了一个小时,他们才回到墨园。
张婶儿和刘妈早早得了吩咐,楼上早就放好了洗澡水,又熬了一小碗姜汤,去寒气。
“蕊蕊,进去泡个热水澡,二哥在外面守着你。”谢砚卿亲了亲温蕊红肿的眼角,语气中充满爱怜。
“我不,我要你帮我洗。”温蕊清澈的眸子盯着谢砚卿,做了一个前所未有大胆的决定。
谢砚卿暗哑着嗓子,艰难的开口:“你说什么?”
随后他温柔的摸了摸温蕊的发丝,压着声音道:“是不是害怕?别怕,二哥就在门口守着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温柔,还透着一股安抚,温蕊鼻子一酸,只觉得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谢砚卿更爱她了。
虽然他从未说过那三个字,但他的所作所为比什么话都有力,给了她满满的依赖感和安全感。
听到女孩低低的抽泣,谢砚卿伸手一摸温蕊的脸颊,一片湿润,他慌了神的问:“怎么哭了?”
温蕊吸了吸鼻子,轻声咕囔着:“你不跟我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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